惊人,可在冲杀的一路上,却再非早先那样能战,不但身上伤痕增加,也开始喘气,各种音刃更开始在他身上割出血痕,往前冲的脚步,一步重过一步。
“……这凶狼终于不行了!”
司马令公兴奋得在栏杆上重拍一记,枯荣禅师却难置可否,摇了摇头,“慎重,或许是计!”
年长者持重,对于忽然出现的优势,未敢尽信,但实际上,托尔斯基的心里,却越打越慌。
……后援怎么还不来?
……为何还不施行血祭?
……不是早该施行血祭,透过贪狼之心,远距离传输邪力吗?
……没有血祭提供魂魄,得不到满足的贪狼之心,很快就要反噬己身,猛攻不但没法杀敌,更会把玉石俱焚弄假成真!
……国师怎么了?为何还不动作?真想看自己战死在这里吗?
许多念头在脑中快速闪过,托尔斯基心内慌乱,攻守之际,破绽更多。
贪狼之心虽然威力无穷,却也是非常邪门的东西,一个驾驭不住,便会开始反噬其主,托尔斯基杀红了眼,惊恐之意一生,立刻被贪狼之心放大,而司马家诸多高手的管絃之音影响,心神更是狂乱难制,身上连受多道重创,险些跌倒在地。
……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霸业……我的壮志……若倒在这里,不就拱手让给遮日那了?
满腔不甘,回荡在胸中,充塞一股怨气,几乎要迸炸开来,托尔斯基张口欲呼,忽然,体内生出异感,像是一把邪火,在体内窜烧,将全身血液逼至沸腾,更有一股力量透入神魂,似要……吞噬夺舍。
托尔斯基惊骇莫名,但大量画面在脑中闪过,让他明白发生在狼王庙的事。
神坛已破,后援尽断,国师嘎古已然殒落,造成这一切的,是遮日那王与他的人族盟友,那个曾让自己吃瘪过的病容人族。
兽尊在无量周天塔内,引爆法杖,炸毁周天塔,将一丝神念穿出江山社稷图,发动了最终后手。
这个后手,不存于祭坛,却藏在自己这狼王子的体内,原本的企图是什么很不好说,因为自己百分百肯定,这道后手发动时,完全可以吞噬自己神魂,占据这具强健肉身,夺舍重生,只不过……
眼下是一个最糟糕的时候,自己身陷重围,伤势已重,肉体透支,后援尽断,在这种时候夺舍,就是把命往刀口下送,全无意义,而入侵神魂的那道力量,则发出讯息,问自己愿否接受这份力量与怨毒,用尽每一分力量复仇,在摧毁所有敌人之后,成就霸业?
答案……还用得着问吗?
你的怨恨,就是我的怨恨,我会杀尽所有挡路的敌人,爬上兽族未有人达到的高点!
作出决断的下一刻,滚沸于体内的力量,疯狂涌入四肢百骸,一下爆发,一股疯狂的大力,把正攻上来的司马家高手全数轰飞。
顶尖的地阶战力,断线风筝般往外摔去,未登地阶的高阶武者,名符其实地成了炮灰,在这股爆发力量的疯狂肆虐下,直接四分五裂,死得惨不堪言。
“什么状况?”
“不好!”
一直在阵势枢纽主持的司马令公、枯荣禅师,惊见战局失控,双双跃起出手,各以全力镇压,法相均现,一个身后浮出巨大的白色狼影,顶天吼月,凝冻大地;一个则是怒目金刚,身如宝塔,手持光明杵,象征天地正气,重重打下。
两股大力,联手击下,与那股正爆发的力量一撞,就只听底下传来一声满载着怨愤、痛怒的狂嚎!
“贾伯斯!我操你祖宗十八代~~~”
狂嚎中,疯狂而失控的力量,如同溃堤洪峰,拍涌过来,两大地阶的联手压制,未能奏效,分别给震飞出去,登时受创。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