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到内堂说话?这内堂原本是不便让外人进的,但咱们俩谁跟谁啊?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是见不得的?”
温去病盛情相邀,葛长歌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想说内堂之中,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埋伏?这家伙总不至于要做掉自己吧?
但想归想,也不可能说不去,仗着身在帝都的信心,葛长歌与温去病朝内堂走,路上再问了一次入京目的。
“……葛大人,我温氏素来是守法良民,按时交税,为帝国除害,优良商家的匾额都拿好几块了,但我家被极乐堂恶贼多次袭击,伤亡惨重,地方官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我是气不过,上京鸣冤来了!”
温去病愤慨地说了一通,最后叹口气,“我这么说,葛大人你想必是不信的。”
葛长歌为笑着摇头,心想如果真是如此,你大可摆明动身,由密侦司护送,何必潜行而来?再说,你温家干的,本就是江湖仇杀的买卖,被人杀上门报复,稀松平常,极乐堂并不是唯一的对象,其他的怎不见你鸣冤?
“我僻处南方,经常出海,各国美女,各色人种,都玩了不少,但唯独天朝帝都的美女,没什么机会玩,趁着眼下无事,我和人打赌,特别秘密上京,要来尝尝帝都美女的滋味,最好帝国十美什么的,能抱几个回去,光我温家门楣。”
温去病笑吟吟道:“这么说,葛大人能信否?”
葛长歌微微皱眉,倒是不敢一下就否定,温去病这人贪花好色,夜夜笙歌,这不可能全是装出来的,这人素有狂放不羁之名,说真是为了猎艳来的,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思索片刻后,葛长歌仍摇摇头,对方不是普通人物,冒险入京,又值此风起云涌的乱局,应该有些更深沉的理由。
交谈间,双方已经进入内堂,门一开,葛长歌吃了一惊,因为这宅院前头富丽堂皇,有仆从在洒扫,把门窗上新漆,怎料内堂的门一推开,里头破破烂烂,家具发霉,发黑腐朽,一股破败的气息迎面而来。
密侦司是帝都的超级地头蛇,葛长歌对这所宅第也有印象,记得是个败落的富商府第,荒废多年,但温去病能落脚此处,照说一切早该安排妥当,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幕荒唐景象?
“大人救我!”
门一关,温去病双膝一软,直接跪倒抱大腿,葛长歌大惊闪躲,就怕给他一下抱牢,灾星上身。
“温老板,有话好好说,何必行此大礼啊?”
“大人!你有所不知啊,这次你们一定要救我……我、我真是大祸临头了,你们如果不仗义伸手,我一家都要死尽丧绝了。”
情势急转直下,葛长歌反应不过来,身为密侦司统领,自己不晓得多少次在拷打犯人时,遇到他们崩溃抱腿,叫饶命救命的,早就看到麻木了,但唯独这一次,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上涌,仿佛被抱上,就是杀身大祸了。
看这相貌堂堂的温氏家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葛长歌也整个懵了,温家如今有金刚寺、封刀盟为靠山,背后有两大天阶者支持,到底是什么样的灭门祸,能把这个敢将天捅破的大胆人物也吓成如此?
“我……我该死,我不该猪油蒙心,卖山寨货,还故意卖高价,我……我猪狗不如……”
温去病瘫坐地上,脸色惨白,喃喃道:“那本日月双龙覆雨翻云剑师真经,其实是我胡编的假货……”
“你胡编的假货?”
这一惊非同小可,葛长歌失声叫出,“你卖给海外岛国珍佛明的那本秘笈,是你胡编的假货?可那个琴帝……那位天阶人物,不是亲自来验货吗?”
“是啊。”
“你、你连天阶者都敢骗?”
“天阶者钱多,不骗白不骗啊!”温去病哭丧脸道:“本来以为经文写得高深些,起码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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