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魂岭上,有一座大湖,死寂沉静,鬼影幢幢,栖息着众多鬼物,之前司马冰心就是在这座大湖的源头瀑布清修,如今人已不在,湖泊上依旧荡漾生波,而一艘白骨大船,漂泊湖上,成为这片阴森水域中唯一的人工物。
鬼界之中,随便要找些体型巨大的兽尸、兽骨,易如反掌,以之作为材料,别说一百多米长,就算一百多里长,都不是什么稀罕事物,但这艘数百米的白骨大船,却不是那样打造。
三重甲板的大船,用了九万多个不同的骷髅头,交互咬合,如同卡榫,就这么把船体稳固住,其中散发着怨气,滴水不能入,稳稳地飘在湖面上,行走也不需用桨,只要一声令下,骷髅就会集体喷放怨气,推进移动。
这艘白骨大船是鬼韬的作品,虽然颇具巧思,于它而言,也不过就是随手造成的玩物,压根没想到会有一天居然会用来接待贵宾,不过,船上的这两位,估计也就是把船当成玩具来看。
“九幽的名酿,魍魉浆!过去你曾经夸过,我意外入手,一直舍不得喝,美酒也要品者高,今天正好带来,给你尝尝。”
画舫的真的能够稳压一头,而霸皇仅是万古巅峰,怎么都轮不到他摆这种庇护的高姿态。
不过,霸皇说得认真,魔主也无意反驳,只是叹道:“好怀念啊,过去你也就是这么一副老大哥的态度,说来我还没有正式谢过你,若没有你的护道,引开注意,那日我也”
话还没说完,霸皇就果断挥手,打住了魔主的话,神情肃然,“当初我就说过,我只能为你制造一个机会,成与不成,还要看你自己的本事,成了是你自己累积足够,应得此荣耀,若是不成,也只怪你自己学艺不精我不占功,更不需要你的谢,你也不欠我什么!”
相同的话,万古之前的魔界,霸皇就曾经说过,听在魔主耳里,对方的果决与豪迈,一如当日,连神情都没有多大分别,不由感叹:“你还真是没有什么变化,万古悠悠,连永恒者都未必能够讲初心不负你却一点都没变啊!”
“当然!你不就想来试这个的?”
霸皇一语道破,不待魔主话,自斟了一杯魍魉浆,直接一口喝干,“当时的事,对你们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仍是我,你可以放心了吧?”
不意对方态度会如此坦然,魔主反倒有些尴尬,“道标重归复生之事,万古罕有,就算我们不做手段,也不敢说能够尽善尽美,我一直担心会否出什么岔子你的行事作风,和万古之前,确实有些不同了,我担忧你会否”
“哪里有什么不同?我生平做事,唯求快意,不问立场,看得顺眼就帮,看不顺眼就斩,谁想与我为敌,我从不怕战,而遇上有趣的对手,我也乐意帮上一把,给予成长的机会,毕竟好对手难寻,说不得还只能自己培养几个出来。”
霸皇闻言冷笑道:“难道就因为在冥府,我拦了你一刀,你就觉得我有了变化,不够义气,没拿你当朋友?你应该知道,我兴致上来,就是亲生老子也没人情讲,何况朋友?那一刀我没往你头脸招呼,已经是顾念交情了!”
魔主道:“但你抢霸刀之事,却未免你为了那个人族,甘冒鬼君怨火焚身,这牺牲之大,你”
“哪里有什么牺牲?酆都鬼君是我一直想要试刀的对象,它不在了,我只能藉此来掂掂它的斤两,区区怨火,又算得什么了?我一口气就把它们全灭了。更何况它设下怨火焚刀之局,就是要与我为难,如今它被镇压,我若是还要退避,不是连一个死鬼都怕?”
霸皇道:“为了故人之女出手,不过是我故意找的藉口,实际只是想试试鬼君的手段,顺带取刀而已,那刀本来就是我的,怎能一直被人拿去用?我把自己的东西拿来,又有什么问题吗?”
明知对方根本是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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