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大约就是一根苹果手机充电线的粗细,但弹性和强度极好。
而缝合屈肌腱的难度,就在于要保证它的强度和弹性。
强度是要保证肌腱不再断裂,弹性是保证它的功能。
失去前者是手术失败,失去后者也是手术失败。
凌然望着血糊糊,白生生的肌腱,脑子里转悠着几种方案。
他的水平不够,没可能在术前就考虑好怎么做,不过,现在花费的时间也不多。
很短的时间内,凌然就伸出了手:
“持针钳。”
王佳松了一口气,连忙将装好了线的持针钳递上,如果凌然再要一次手术刀的话,她都要为他担心了。
凌然找准了位置,毫不迟疑的将针穿了进去,动作比开刀的时候娴熟了几百倍。
如果做个形容的话,开刀对于凌然来说,相当于养牛。而缝合,相当于吃牛肉。
在拿着持针钳的时候,凌然甚至都有舒爽的感觉。
针芒闪烁……
间不容针……
凌然举起持针钳的时候,终于展现出了大师级的水准,也是说服了霍从军的水准。
霍从军站在一旁,看着凌然的操作,有些享受,有些得意,还有些满足……
也就是这样的水平,才值得霍从军亲自跑一趟蓝泰县。
吕文斌更是的浑身战栗。
他听说了凌然的第一例tang法缝合,也在旧库房里,见识到了凌然缝猪蹄的手艺,后者略微直观一些,可毕竟是缝合死物,凌然出于让他了解缝合步骤的考虑,缝合的也很“初级”。
此时此刻,凌然就不会再考虑吕文斌了。
吕文斌能配合,就让他配合起来,减少一些工作强度。
吕文斌不能配合的部分,凌然一言不发的就会接手过来,并在接下来的手术中,全程由自己完成。
只短短的几分钟,吕文斌就感受到了深重的压力。
他早就知道自己会被边缘化,可是,真的站上手术台,面对病人、医生与护士,吕文斌是绝不甘愿做个边缘人的。
对于给实习生打下手是否会尴尬什么的,吕文斌更是不当回事了,难道会比给实习生打下手,然后还被边缘化尴尬吗?
再者说,技术就是技术,技术是不会因为身份而发生变化的。
吕文斌死死的盯着暴露出来的肌腱,希望能够记下更多的细节。
凌然自然注意到了吕文斌的变化。
在处置室做了那么多例的清创,早就让他习惯了时刻观察周围的动静。
凌然嘴角扯动了一下,道:“与猪的屈肌腱缝合差不多吧。”
“啊?啊……不一样,太不一样了。”吕文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一个劲的摇头。
凌然“哦”的一声,却没有继续问下去,令吕文斌颇为失望。
手术室里,变的安静起来。
只偶尔响起凌然的命令:
“剪刀。”
“钳子。”
“纱布垫一下。”
麻醉医生苏嘉福有些不习惯的挪动了两下身体,座下的椅子发出吱嘎的声音。
苏嘉福放飞着思维,心想:今年真得减肥了,起码减个60斤吧,装一把小鲜肉。也不行,一口气减太多对身体不好,减个50斤就行了。
想着想着,他就无聊的抬起头来,看向手术台的方向。
苏嘉福第一时间对上了霍从军的目光。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呢?
苏嘉福迅速以自己高考600多分的逻辑思维分析起来:霍主任主刀的时候,喜欢聊天,可是,今天是凌然主刀,凌然不喜欢说话,而霍主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