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一半时,看清了来人的面容,当下便瞪大了眼:“是汝!”
来人看到胡守将时,暗自叫一声苦也!
“不是我,不是我,将军认错人了!”
石苞急忙掩面,就欲逃走。
只是胡守将只能容得他跑路,当下大喝一声:“此人乃是细作,速速把抓住!”
不说底下的将士,就连周围的士吏,正值这个敏感时刻,一听到胡守将这般喊,当下便是齐齐呐喊,把石苞扑倒,把他压了个结结实实。
石苞被压在最下面,只觉得身上压了万斤重物,一口气没喘上来,眼前顿时一黑!
“某……某不是……细……细作!”
他只觉得自己进气少,出气多,只得鼓起最后的气息,断断续续地喊道。
只是他声音微弱,别说人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就是听到了,又有谁会听他的?
胡守将领人上前,分开人群,让士卒把他绑了。
士卒绑人时,只觉得他身上鼓鼓的,当下伸手一掏,掏出不少的好东西,其中还夹着几张纸,极是精美。
胡守将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糖票和布票,当下眼睛就是一亮,指着石苞说道:
“还敢说你不是细作,既非安定人,何来这般多的金银细软?这些票子,你又做何解释?”
对关东来说,这些票子可能不过是一张纸。
但对于靠近陇右和汉中的关中那些有门路的人来说,汉人的糖票和布票简直是比五铢钱还要硬的硬通货。
因为汉人每年都会有专门的商队过来,只要拿着这些票子,就可以去和他们换真正的红糖和毛料。
也不是没人打过伪造这些票子的主意,只是这汉人的票子,不说是纸还是墨,皆是用独门秘方制作的上等物品。
单单说这不小心沾了水,只要不揉碎它,晒干了以后上头的字体居然不会模糊,就足以让人惊叹。
更别说,传闻上头还有独门的秘字,只有汉人能看得出来。
所以说,从石苞怀里掏出来的票子,除了汉人,根本无人能做出来。
石苞大喊冤枉:“将军,这些票子,是关……”
说到这里,他脸色一白,再也喊不下去了。
关将军……可不正是汉人的将军?
别人可能没注意到这个“关”字,胡守将却是对这个字十分敏感。
石苞一提起这个字,胡守将顿时就想起了泾阳的事情。
当下他就恨不得把石苞当场打杀了解恨:这恶贼委实可恶,若不是这个恶贼谣言蛊惑人心,泾阳城如何会这般轻易丢失?
都是此贼的错!
只是不说自家那位族兄太守让自己封城,却是没有再说下一步当如何做。
就连族内最后要做什么决定,自己亦是未知。
此人先在泾阳城散布流言,如今又拿着金银票子来到临泾,其目的不言而喻。
想到这里,胡守将只得忍下恶气,喝令道:
“把这个细作押入死牢,任何人不得接近!”
若是族内决定与汉人合作便罢,若是不然,且看吾如何泡制你!
至于石苞身上的东西,自然被搜净了,让胡守将发了一笔不小的意外之财。
石苞这些年来,一直走背字运。
上回在泾阳大难不死,本以为已经转运了,没想到这些财物在自己身上还没捂热,就又丢了出去。
当下让他简直就要怀疑人生:莫不成吾当真是天生穷鬼?沾不得钱财?
建兴八年九月,汉护羌校尉冯永兵出萧关,遣关索领大军攻乌氏、泾阳,自领精骑攻月支城。
安定郡的魏军大部被冯永所引,关索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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