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姬还是有底线的。
“挤一挤,哪有什么不方便?”
……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得营帐外头有亲卫禀报:
“禀君侯,胡氏派了人出城,说有事要找关将军。”
胡氏来人坏了冯君侯的好事,让心头燎火的冯永大是不爽:
“有什么话不能出城前说?非得要等这个时候出城来说?”
倒是关姬,庆幸自己没有解下衣甲,当下使了个眼色,让冯永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这才吩咐道:
“让他进来吧。”
然后又有些疑惑地对冯永说道:“阿郎就没觉得奇怪?他们有事寻我,却不是找你?”
冯永这才反应过来:“咦?是啊,他们有事找细君做什么?”
“且先看看再说。”
胡氏来人有些出乎关姬的意料,居然还是个熟人,居然是在泾阳被自己俘获,后又让他带口信回临泾的胡守将。
“见过冯君侯,见过关将军。”
胡守将一进来,大概是有些意外冯永也在场,神情愣了一下,连忙又行了大礼。
胡守将今日也在迎接冯永之列,是见过冯永的,故认得他。
只是冯永却不知道对方是谁,当下略一点头,算是回礼,然后看向关姬。
关姬开口问道:“这般晚了,胡将军怎么还出城,可是有事?”
胡守将连忙道:“是这样的,某前几日,犯了糊涂,做了个错事,这心里实是不踏实,想要求得关将军原谅。”
关姬一听,脸上出现了疑惑的神情,暗道我与你除了带口信之事,再无相交之处,如今临泾已降,你又能做错了何事,居然要求到我头上?
关姬逼降了临泾之后,在冯永到来之前,为了避嫌给外人看,从来没有私下里接见了过当地的士吏。
故胡守将一直未得机会求见,故这两日里,他心里实是惴惴不安。
无他,正是因为他认定了石苞乃是关姬派到临泾的细作。
当时他自己也不知道临泾究竟是战是降,所以自然不能对石苞视而不见。
不然万一泾阳的事情被此人大肆宣扬出去,那还得了?
更何况他与石苞还有过节?
所以先把此人关起来,是最稳的做法。
而且他还存了个万一:若是自己那位族兄决定要死守临泾不降,那么自己第一个就拿这个家伙来开刀!
如今大局已定,看来泡制石苞一番的想法是落空了。
但如何弥补这件事,却是要好好考虑一番。
直接向石苞求得原谅,那是不可能的。
以己度人,换了自己,自己只怕也要出一口恶气。
而且看起来石苞在关将军手下,只怕身份不算太低,要不然也不可能带着这么多的金银细软和票子。
所以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关将军,求得一张平安符。
“就是前些日子,关将军派到临泾的细作,某是认识的,当然,他也认识某。”
“关将军托付予小人的事情,干系重大,小人不敢不小心。当时那细作,主动上前与小人搭讪,为了避免泄露消息,小人不得不先把他给关了起来。”
“关将军,小人真的只是把他关起来,并没有对他做其他事……”
胡守将絮絮叨叨地说着,一边把事情说出来,一边又给自己辩解。
只是这番话,非但让冯永听不明白,就连关姬亦是迷糊:
“细作?什么细作?”
说到这里,关姬看了冯永一眼,眼中有话:
阿郎向临泾派出细作了?
自家阿郎手底下的那批游侠,活跃于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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