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伴随身边。他左手一搭马背,飞身一跃而上,纵马就走,一路穿街过坊,小半个时辰便来到月河巷。
顺着月河巷往里走,来到一座大宅门之前,有身穿一身黑服的小厮上前接过马缰。
野利怀德抬眼一看,就见门前阶下有个熟人相候,却是好多年未见过的梁兴夏,不禁笑道:“我说怎么这宅子眼熟,原来是你家的。”
梁兴夏也笑了:“小侯爷还记得?上一次来,大约是十多年前了吧?”
野利怀德道:“怎么不记得?那时还小……对了老梁,虽然多年不见,也不至于生分成这般模样,叫什么‘小侯爷’,还是叫我大郎就是了。你近况如何?在哪个衙门供职?”
梁兴夏叹了口气:“家父辞世后,便再无门路进官了,只能做些买卖贴补家用,我这宅子也改了,如今不住人,跟别人合伙营生。”
野利怀德看了看大门上挂着的匾额,写的是“金波会.所”,不由道:“怎么是会.所?这是何意?不应该是会馆么?”
梁兴夏笑道:“大郎别在这上头较真,会.所就是高级会馆,没啥区别,走,咱们进去,高大郎已经到了。”
野利怀德随梁兴夏进了大门,当面是一个大照壁,绕过一看,见这照壁之后搭了个大戏台,围着正院的三排屋子全都敞亮着,堆满了各色货物,不禁好道:“老梁,你这是搞什么鬼?”
梁兴夏道:“回头大郎就知道了,先去见见高大郎,他可念叨你半天了。”
围着戏台下已经摆放了几排桌椅,小桌上放了些精致的水果和糕饼,还有一些身着长裙的年轻女子正在桌椅间穿梭,不停给已到的客人斟茶。这些女子长裙紧身束型,显得凹凸有致,惹得野利怀德不停瞄来瞄去,大感兴味。
高衙内和赵然迎了上来,见面就当胸捶了一拳野利怀德,大笑道:“你小子跑去石州,一待就是三年,如今倒是黑了许多,不过身子也壮了许多。”
野利怀德感概道:“边境风沙,真不是好熬的,真羡慕你们这帮子混禁军的。”
高衙内拉过赵然向他介绍:“给你介绍个好朋友,成安,成记商铺的东家,从大明过来的,今天他做东,回头大伙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赵然拱手:“还请小侯爷多多关照。”
野利怀德微觉好,不知这个大明来的商家怎么攀上高家了,抱拳回礼:“好说好说。”他此时也不好多问,便随高衙内和赵然入了座。
一边饮茶吃果,一边闲谈,陆陆续续又来了一些宾客,主要还是由梁兴夏出面接待,只偶尔有几人到来时,高衙内会上前引荐。来的这些人大多互相都熟识,见了面少不了寒暄几句,落座后都开始互道近况,就连野利怀德也被几个军将拉到一边嬉笑怒骂起来,轩场中逐渐热闹起来。
来的宾客有禁军军将,有外镇军官,有贵族子弟,有官宦显贵,还有豪商巨贾。本来说好头一次开业只打算邀请五十位宾客,结果来了足有七八十个。这些人平常也难得相聚,如今日这般热闹的场面更是罕见,是以聊得极是热烈,赵然应酬得也相当忙碌,不得不将货物拍卖会的时间延后了半个时辰。
眼看不能再拖下去了,赵然端了个酒杯便登上高台,将自己营建“金波会.所”的由头、目的简略说了一下,然后向四周拱手道:“敝人来自大明,如今在兴庆府开办营生,还望诸位多多帮衬,也希望这座金波会.所能给诸位搭建一座交流的平台,更希望诸位以后能把这里当作自己家,常来走动走动。”
有人在台子下喊:“放心吧成东家,来了兴庆就是客,我们夏人最是好客,有什么难处言语一声就好。”
还有人喊:“你说了半天,这会.所到底是酒楼还是商铺啊?”
更有人道:“成东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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