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绝不会饶恕这些禽兽。”学社成员陈再兴大声说道。
“绝不放过这些禽兽!”军人们跟着大声喊道。
“那就得看诸位的科学知识掌握的如何。我们去破口处看看。”说完,赵嘉仁率先离开黄河边。从黄河边向走北不太远,一条长长的沟渠向东北方向而去。那帮蒙古军俘虏们在修这条沟渠的北段的时候起了了不少作用,靠近黄河边的这段就是宋军指战员们挖掘出来的。
见到赵太尉带着指挥员们前来,测量负责工作董如海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太尉,我们已经再测了数次,现在的这条旧河道的深度比现在的黄河要低,在掘开河道之后若是再能堵住黄河现在的河道,就可以让黄河改道!”
测量部门跟着赵太尉搞经纬度测量的,是最早系统性接受科学教育的部门。在现在大宋的人群中,他们是最被潜移默化的一群。然而赵嘉仁的想象力依旧全然超越了这些人思维的极限,掘开黄河已经是令人震惊,然而中国历史上并非没有人干过。一百年前的杜充就干了,导致黄河南下夺淮。然而堵住黄河南下的河道,逼黄河河道北北迁,历史上也就是千年前的汉代这么干过。
赵嘉仁抵达汴梁之前反复考虑过,他觉得和蒙古来一场战争其实没多大意义。蒙古人只要吃了亏,就不会和大宋的步兵硬碰硬。想让蒙古感受到大宋的力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黄河改道。一旦黄河改道,大宋就可以把战线向北推移几百里,占有大部分河南与山东。以黄河为界与蒙古和谈,蒙古应该会答应。
一个多月来,宋军进行大量测量工作之后找到了落差最大的‘新河道’,其实就是某条旧河道。看着测量人员的紧张表情,赵嘉仁笑道:“不用担心,若是失败了,责任我扛起。你们只要尽力了,我便不会怪你们。”
董如海脸色大变,“太尉,我等绝对尽力了。”
听着工科狗们很传统的发言,赵嘉仁心里面那叫个乐。理工男就是这么一种生物,他们接受的都是定律定理,在学术上很容易就有这种非黑即白的态度。所以赵嘉仁只是拍了拍董如海的肩膀,说了句,“继续努力!”
河道一般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便是被挖个缺口,随着河水从此处流走,河水中携带的泥沙以及枯枝败叶等物沉积在这里,很容易就把河道给堵住了。就如同人类皮肤上开了个小口,一会儿血液就自动在上面凝结,堵住伤口。
中层是泥土沉积层,想破坏到这个程度有一个技术难关,如果直接从上面往下挖,那就是还没等破坏到这个深度,因为各种泄漏,水就冲下来了。
若是真的想彻底决堤,那就得破坏到河道底层,若是能挖出与河道最深处同样深的沟,河水就会从这个新出口里面滚滚而出。就如切断人类的大动脉,血就会哗哗的往外流,堵都堵不住。
为了实现这个目的,宋军挖了二十几米深,在最薄的位置上放置了一连串的火药桶,总共用了好近十吨的精致黑火药。蒙古人倒也配合,在宋军搞土木工程的时候根本没有任何骚扰。如果以宋军现在的体力消耗,蒙古军在体力上还是有优势的。工程进行的非常顺利,现在火药到位,就剩尝试炸开河堤,引水向北。
赵嘉仁很喜欢读史记,里面讲到真正气壮山的河瓠子堵口。
汉武帝元光三年(前132年),黄河在瓠子(今濮阳西南)决口,洪水向东泛滥,南侵淮河流域,十六郡受灾。先有汲黯、郑当时堵口,都没有成功。丞相田蚡为了私利,反对堵口,说河决是“天意”,不能靠人力强塞。
23年后,也就是公元前109年,大汉朝廷再下决心堵塞决口。
这次堵口武帝亲帅群臣参加,沉白马、玉璧祭祀河神,官员自将军以下背柴草参加施工。为了堵口,淇园(战国时卫国著名的园林)的竹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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