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报告是你写的么。”
“这个……”刘宠迟疑了一下,然后觉得自己毕竟是赵官家的人,便是惹怒了丝绸厂厂长也不用担心,刘宠很快就要回济南投入对蒙古作战的第一线。于是他横下心,爽快的说道:“我觉得大家来这里就是要挣个钱。干得多,挣得多。这就好和大家谈。我从来没在工厂干过,就我在山东待的两周来看,大家都觉得干活拿钱,干的越多,拿的越多,这天经地义。”
“你在山东干了多久?两周?”厂长抓住了刘宠话里面的要点。
“是。”刘宠也不解释。
“两周你又懂什么。”厂长愤然的说道,“丝绸生产积累了千年,里面早就有了诸多规矩。你两周又懂得了多少。”
接着这位厂长就开始一阵讲述。他讲的貌似都是非常专业的内容。刘宠完全听不明白。他本就知道自己对丝绸生产一无所知,此时又听到如此专业的话,更是心虚。
只是厂长颇为针对刘宠,刘宠虽然心虚,却能听懂这位厂长的种种不友好。这让刘宠心里面越来越不爽。原本刘宠还想息事宁人,可他心里面一股股的冒着火气,让刘宠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走么?这么久的规矩,哪里是能说改就改的。”厂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请问厂长,你上过学社里面战争和社会管理学的课程么?”刘宠沉声问道。
厂长咽下茶水,放下茶杯,盯着刘宠问道:“你方才说什么课?”
“战争以及社会学管理。”刘宠朗声重复了一句。
“那是什么课?”厂长问道。
听了这么一个明确的答复,刘宠只觉得心情一阵轻松。战争以及社会学管理是针对军队出身的军官们进行的一门课程。由学社和部队负责教育的第三局负责授课。这门课包含好些内容,其中一个要点就是。没吃过猪肉,便是每天和猪同吃同睡,也不知道猪肉什么味道。
丝绸厂厂长的发言让刘宠感觉到这位很可能没上过这门课,因为这个例子在数个章节里面都有提及。首先在逻辑学的课程中,猪肉的味道和猪走之间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把这两件事放在一起,从逻辑上就错了。
在矛盾的章节里面,这个又被拿来当做主次不分的问题。任何事务都存在矛盾,使用这种说法,就是一种混淆的诡辩术。以刘宠在情报机关的经历和经验,当有人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就说明那个人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面对什么。
一个根本不懂得自己在面对什么的人,他说的大部分东西都不用太放在心里。这是搞情报工作的人都要被提醒的内容。真正懂行的人可能有无数的疑问和不解,但是他们绝不会犯下本质上的错误。
见到刘宠的表情中畏惧的部分持续消退,厂长也感觉到刘宠这是要反击他的迹象,于是厂长带着居高临下看白脖的傲然说道:“刘主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跟本就不懂上蒸汽机是干什么的。”刘宠大声说道。对着一个看似专家的家伙说出这样的话,刘宠当然还有些不安。但是反击之后的那种畅快感让他的心情仿佛插了翅膀一样,轻飘飘的如同飞了起来。
被人否定了这么久之后,将对手一举彻底否定,刘宠感觉自己极为开心。
一个只在缫丝车间干了两周的家伙说出这么狂妄的话,厂长忍不住气极反笑,“呵呵!哈哈!说得好,继续说!”
“你跟本就不懂上蒸汽机是干什么的!”刘宠再次把自己的话给重复一遍。此时他用简单的逻辑做了一个推导。刘宠现在已经想起了全部经过,他最初被迫参与建立缫丝厂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济南情报处受命对这个全新的工厂筛选工人。
今天听到的内容中,刘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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