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讲,然后做出了总结,“我觉得李存孝在账目上大概是有问题的。或者收了好处,或者是收了礼金。我觉得这个还轮不到工作组去管那么细,监察部门就可以管这些。我现在是觉得工作组貌似是认为李存孝在故意违反土地国有政策。我以前也这么觉得,现在觉得好像不太是那回事。”
赵嘉仁没有吭声,只是点了根烟,继续听儿子叙说。这次的工作组本身就是有一票人马请求对河南土改发生的种种事情做出一个纠正。赵嘉仁之所以答应组建这么一个工作组,本心也未必是完全赞同那些人的每一个想法,却很想看看工作组能够做出什么来。
听着赵谦的讲述,赵嘉仁的想法就落在自己的儿子赵谦身上。如果是新中国的制度,能够爬上前三排的,各个都是某方面的豪杰。赵谦这年龄这水平,顶多还在处长级别摸爬滚打,便是因为大宋现在人口少,受教育人口数量少,他也不过是现在一个厅长而已。
但是现在的问题在于,大宋并不是新中国的制度。大宋是个皇权国家,就算赵嘉仁怎么推动,也不会进入社会主义共和国制度。在这种时候,赵嘉仁就得考虑让赵谦成为‘开封府尹’。
一旦赵谦得到开封府尹的头衔,全天下就会知道赵官家正式立储。从此天下就进入稳定期,完全不用担心赵嘉仁死了之后,赵嘉仁的两个儿子开始残酷的夺权斗争。而且赵谦是货真价实的嫡长子,在汉家的传统里,那是正统到不能再正统的存在。
想着这些事情,就听赵谦问道:“爹,你觉得怎么样?”
“我方才在想别的事情,你再说一次。”赵嘉仁毫不模糊的说出了他此时的现状。
赵谦愣住了,他没想到平素非常专注的老爹也会走神。这让赵谦心情大受影响,完全说不下去。
赵嘉仁看着儿子,心中感叹。然后他说道:“我想的是你在成长,已经到了我期待的某个程度。这次我让你去,本来是想让你好好看完他们的表现,原本是想让你长长见识,最后的考验只是最后看你是否会联署。”
“联署?”赵谦一愣。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么远。
“案子最后一旦定案,你就得联署。当然了,我觉得那时候你要是明白你一旦签字就要有责任,所以我想让你知道这份责任到底有多重。不仅是攸关人命和前程,那都是别人的事情。还攸关你是不是会被人用来当枪使。”赵嘉仁说起非心里话,已经是驾轻就熟。何况这些其实也是赵嘉仁最初时候的想法。他的儿子也不能永远以一个水利专家的身份干下去,总得拥有接掌政治大权的能力。
在大美利坚生活的那段时间,赵嘉仁在这方面受到了资产阶级专政的洗礼,让他感悟深刻。
大美利坚是一个邪恶资本主义制度当道的国家,所以这个国家有各种邪恶的制度,有无法克服的制度性缺陷。但是大美利坚毕竟有过黄金时代与镀金时代,资本主义制度的忠诚信徒也曾经殚精竭智的想让资本主义制度万万年。所以在制度建设上也有许多成功的地方。
譬如,一个人如果有化学专业,有大规模投毒专业能力,单身,受过高等教育,有比较明确的政治理念。哪怕赵嘉仁这种自认为自己是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秉持‘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的医生,也会被归入社会不安定因素的另册。
等赵嘉仁明白自己也被某种监控的家伙,于是对社会制度有了顿悟。特么资产阶级是真的害怕人民,和社会主义制度觉得人民是社会主流的制度完全不同。
但是这样的经历也让赵嘉仁有了别的感悟,在大宋,赵嘉仁就觉得孔子说的对。君子不器。作为普通劳动者,赵谦完全可以当做一个水利专家。作为未来的大宋皇帝,甚至是一个能够接掌赵嘉仁现行制度的官家,赵谦只作为一个水利专家,那是要出事的。
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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