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无论怎样,城上士兵显然不知底细,只知道徐础乃是蜀王使者、江王杨钦哉的贵客,立刻派人下城开门。
“徐公子在此休息一会,等天一亮……”
“不能休息,事态紧急,请立刻派人送我渡江。”
“摸黑行船,可不安全。”
“越快越好,多待一会,怕是也会耽误时机。”徐础严肃地说。
守城将士被唬住,立刻分派人手准备船只。
沿江大城多位于再岸,夷陵城也不例外,北岸小城其实只是一道矮墙,护住渡口与水面上的船只。
杨钦哉部下全是水军,船只自然不少,事实上,几百里范围内,所有船只,不分官民,都已被他夺来。
撑船数人都是好手,顺利赶到对岸。
马匹在船上吃了些草料,上岸之后,徐础又向士兵要一匹马,与昌言之分乘,直奔城里。
他是城中贵客,语气急迫,句句都像是在下命令,杨军兵卒深受感染,闻命立从,没有任何疑问。
一名士兵在前面带路,来到石将军的住处,匆匆忙忙地前去敲门。
许久之后才有人应门,不耐烦地道:“谁啊,诈尸吗?大半夜砸门。”
“徐公子回来,说是有急事要见石……”
“既然是‘徐’公子,就不会有‘急’事,天亮再来,石将军睡着呢。”里面的人没有开门,骂骂咧咧地走开。
士兵向徐础苦笑道:“这位肯定是杨摸虾,江王的弟弟,最难对付,他可能睡糊涂了,忘了徐公子的身份……”
“江王还没回来?”徐础问。
“听说今天就能回来。”士兵道。
徐础想了一会,说:“麻烦送我出城。”
“我可以再去敲门,徐公子既然有急事……”
“我看急事还是跟江王说吧,我要去城外去查看南军形势,等我回来,江王估计也到了。”
“急事与南军有关?”士兵又是一惊。
“总之请送我出城,或许一切还来得及。”
“是是。”士兵不敢多问,上马带着徐础奔向另一头的城门。
守门的头目曾经一块喝酒,认得徐础与昌言之,劝道:“这可不是查看敌情的好时候,南军斥候众多,万一撞见,可不好逃脱。”
“无妨,我只是远远望一眼,实在是因为放心不下。”徐础没有下马,正色道:“我希望消息是错的,可是万一……请恕我在确认情况之前不能多嘴。”
这里的头目也被唬住,“那……我尽量多派人护送两位。”
“不必,人多反而容易暴露,就我们两个,出城之后远远地观望一眼,很快回来,请为我们留门。”
“当然。”头目有点不知所措,还是下令开门,“出城不远,路边有一座小山,平时我们都去那里观望,上面有哨兵……”
“多谢。”城门刚刚能够通行,徐础策马驰出。
“回来找你喝酒。”昌言之道,拍马追上,突然想起,徐础若是成功,自己将有一年不能碰酒,不由得叹息一声。
朝阳初升,路边果然有一座小山,上面隐约有座小寨,徐础毫不停歇,继续疾驰,十余里之后才放慢速度。
昌言之追上来,终于能够开口询问:“公子要去见陈病才。”
“嗯。”
“可咱们跟他从没见过面,公子对他一点也不了解啊。”
“大势已定,看人,大势混乱,看势。”
“呵呵。刚才在城里,石将军若是开门迎见公子呢?他肯定不会允许公子离开。”
“我自有说辞。”徐础勒住缰绳,昌言之一手握刀。
对面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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