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朝后溃散逃跑,要么就是钻进左右民居内大肆抢劫杀戮,当然还有少部分干脆就是联络黄衣贼直接投降了。
总之,到了5月15日天明时,原本扬州城内的两万八千名清军已经烟消云散,除了大约一万四五千人先后逃走了外,其余要么死伤在与东岸大军的战斗中,要么被东岸人俘虏,要么就是还藏匿在扬州城内的民居内,但他们毫无疑问已经失去了建制,对东岸人已经不复威胁。
在派出骑兵联队对逃跑的清军进行搜索追击后,莫茗莫大帅在众军的簇拥下住进了已经打扫干净的扬州府衙,然后下令城外的军夫们拆除营寨,然后开进城内。与此同时,封闭扬州各城门,并派人在城内大索,搜捕躲藏起来的清军士卒;后勤参谋开始清点战利品、情报参谋开始审讯俘虏,而随军的罗天生罗科长则开始在城内张贴安民告示,嘱咐百姓各居其所,不得随意走动;最后,他还派人通知正在江面上游弋着的海军,嘱咐他们严密监视江南尤其是南京那边的动向,清军一旦有北渡的意向便立即进行骚扰拦截,同时迅速通知江北的陆军。
而自从4月下旬东岸船队出现在江面上的那天起,从镇江往北经运河前往北京的漕运系统就已经事实上中断了,而在东岸大军攻打扬州前,也派了少许军夫队军夫持矛封锁了大运河,这样这条输血动脉就彻底被截断了。只不过在这个年代,满清还没有形成仰赖江南米粮的习惯,大运河被截断固然会对他们产生不利的影响,但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从5月15日开始的五天内,莫茗便一直安稳地坐在扬州城内。等待麾下儿郎们在城内搜刮、清点、运输战利品。毋庸置疑。打下扬州这种有名的繁华都会收获自然不会小。据目前粗粗统计。城内共缴获库银(包括府库、县库和盐转运司库未及上缴的税银)三十多万两、敌产(带路党指认的清军将官家产现银)七十余万两、米粮二十九万石、骡马一千余头、布帛丝绢茶叶瓷器什么的就更多了,此外还有大量不好估价的书画古董之类的物件,总之这一仗是大大地赚了。
只不过当后勤参谋用颤抖激动的嗓音向莫茗报告斩获时,莫茗却犹不满足。然后在他的暗示下,扬州城内的富商们顿时倒了血霉,被东岸人勒索后联合“捐助”了八十万两银子的茶水费给东岸大军,莫茗这才作罢。这些人这两年着实是流年不利,先是被多铎大军抢劫勒索。然后又被石廷柱等人敲诈,现在再度遭到黄衣贼三度洗劫,十停家财已经去了七八停。不过这些人豪富无比,钱多的是,平时买个燕窝就动辄几千两、包个红牌妓女日费百两简直眼都不眨,现在虽然看起来倾家荡产,但其实在外地多半还藏有大量余财。
这还不算,扬州城内有产业的殷实人家也被东岸大军挨家挨户敲门收钱,这又收了一二十万两银子。除此之外,一些商铺、钱庄、妓院、茶肆什么的也被联合派捐了二十余万两银子。这几项累计下来。此战收获的银子已经突破了二百三十万两,一举收获了接近三年的军费。这令莫茗大为开心。
几天前率军追击清军的骑兵上尉杨明阳也率军返回了。他们于5月15日晚些时候追击逃跑的石廷柱部正白旗汉军至仪真县,对于黄衣贼如此之快追来始料未及的清军不敢停留,再次弃城而逃,似乎是往北方的高邮州方向而去。骑着骡子跟随石廷柱部逃至此地的四千绿营兵见状也大部一哄而散,少许留在仪真城内的士兵干脆出城跪地请降。
杨明阳懒得理他们,在分出五百人监督这一千多降兵押运着大批仪真县内缴获的钱粮牲畜往扬州方向而去后,他又率领麾下两千骑兵从仪真沿路返回江都,并在途中截获、击溃大量清军绿营部队。这些清军都是从扬州城内逃出来的,此时急着逃命,部伍不整、兵无斗志,往往被东岸骑兵一击而溃,四五天时间内,大约有四千余绿营清军被杨明阳部骑兵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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