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落的,这如何让他们不怒?而这也是他们在听说东岸人与荷兰东印度公司不睦后,巴巴地赶上门来的缘故——话说他们与荷兰人之间的停战协议刚刚于1652年结束,锡兰岛和部分印度海岸即将重燃战火。
邵树德对葡萄牙人的诉求其实也很清楚,那就是双方联起手来赶走荷兰东印度公司,然后再坐下来慢慢分割利益。只可惜这个目标实在太大,也不够现实,再加上东岸人在远东的主要利益就是移民,其他的包括经济利益在内的一切东西若有必要的话都可以舍弃,因此邵树德实在不欲答应葡萄牙人的这个要求。
东岸人在大明沿海与荷兰人搞摩擦甚至打低烈度海战是一回事,荷兰人甚至都未必会认真对待,但如果真和葡萄牙人联手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大打出手,那问题可就严重了,荷兰人在东印度群岛有七八艘大型专业战舰及几十艘武装商船,这股力量绝对不可小视,报复起来的话刘海洋手头那七艘专业战舰可未必能扛得住——到了那时,难不成要停了移民业务,然后将所有移民运输船都装上火炮武装起来吗?那不是扯淡么!
所以,对于从澳门那边赶来的“客人”,邵树德只能说声抱歉了,做生意没问题,但结盟与荷兰作战还是免了吧,这不符合华夏东岸共和国的利益。
“都是利益使然。”听到邵树德的抱怨,彭远志麻利地将他随意扔掉的小册子拿回来放好,然后又给邵树德倒了杯茶,说道:“葡萄牙人想在远东和我们交好这不难理解,毕竟他们现在日子不好过。荷兰人都是些贪小便宜的蠢货,他们未必对我们有多大的敌意,只不过是习惯性地倨傲罢了,感觉要不是我们控制了宁波府并恢复了正常生产,得以出口部分生丝和茶叶给他们,他们还未必愿意搭理我们呢,其实这都很正常。”
“算了,只要他们不触及我们的底线,那就不要管他,当然生意照做,他们运来的很多商品也都是我们急需的,价格又便宜,傻子才不买呢。”邵树德喝了杯奉化产的山茶,说道:“说说魏博秋那是怎么回事吧?我记得他派来的代表还私下里找过你呢,什么情况?”
“是这样……”彭远志清了清嗓子,娓娓说道:“魏副司令想去日本沿海发财了!他说前年年底到去年年初,日本的一个浪人首领由比正雪在江户发生叛乱(因为东岸人的蝴蝶因素,叛乱挪到了年底),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幕府将军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平定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政变。而由于这些叛乱分子在起事过程中打出了纪伊藩主德川赖宣等人的旗号,此人受到幕府猜忌,目前被软禁在江户城内,领地上多名家臣和武士首领被勒令切腹,很多中坚武士也被解散,现在纪伊藩大概正处于最虚弱的阶段,所以……”
“说重点,打这个地方有什么好处?”邵树德摆了摆手,有些烦躁地问道。他年纪大了,分外地不想节外生枝,就想一切保持现状即可,可偏偏他手下这帮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没事都能给你整出点事来,魏博秋此君便是如此。去年那场绑架德川赖宣的行动才刚料理干净首尾,现在居然又想搞这纪伊藩,他到底对这个藩有多大的仇啊?
“魏副司令说,这个藩是幕府著名的火枪产地,产业工人极多,技术也较为精湛,且难得的是大多集中在一起生产,便于抓捕和控制。而且他说这个藩现在群龙无首,根本凑不出多少人来,有几百武士领着几千战斗力低下的农兵了不起了,况且突袭之下能不能集结起来也是个问题呢。所以魏副司令认为我们大可以集结兵员和船只,到纪伊藩近海择机登陆,洗劫一番后再将那些手工匠人掳走,这可是一笔无法估量的财富。”
“哼,老魏也是利欲熏心!”邵树德喝了一口茶,点评道:“老惦记着日本、朝鲜这些破地。整天结交松前藩上下一干倭人,变着法儿想把自己那小儿子过继给人家家主,司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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