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将参与行刑的宗教人士通通抓起来公开处刑,然后将又将剩下的教士关进了臭气熏天的大牢,准备随时押往新华夏岛服劳役。不过仅仅如此并不能打消东岸人的怒火,以莫烈鳗上尉为首的海军将士们表示将出海前往本格拉港,与“控制东方”号战列舰一起,巡视河中到本格拉之间的广阔海域,拦截一切可能遇到的葡萄牙商船,以尽可能削弱敌人的贸易——既然葡萄牙人已经放手对商船动手了,东岸人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呢?这个年代,每年从澳门、果阿一带返回里斯本的船只有十几艘之多,总吨位达大几千吨,且满载各类贵重货物,若是不趁机动下手,莫烈鳗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去吧,去吧。”谢汉三摆了摆手,微笑着说道:“我会带着孩儿们守住这座港市的,这里有我们第一混成营足够了。黑八旗新军和库尔兰火枪手都拉去本格拉港吧,那里更需要人手。以目前的战局来看,我乐观地估计,除非葡萄牙人从里斯本调集陆军前来——这是有可能的事,历史上东非蒙巴萨被阿曼人围攻时,里斯本就调集了舰队和陆军前去救援,虽然援军尚未抵达那座城市就陷落了——不然我不认为有谁能把他们从这里赶走,除了疾病以外,没人可以!”
“而且,这里的补给也不缺,葡萄牙人在这里也有不少庄园呢。”谢汉三指了指郊外连绵的土地,说道:“以旱作农业居多。”
其实,罗安达郊外的庄园,其耕作技术仍然是极为原始的,葡萄牙人甚至都懒得过多管理。在这些地方,一般是黑人妇女负责翻地,她们经常把小树留在地里,而将极富粘性的蘑菇状蚁丘砸碎夷平。
土壤一般比较松软,所以无需整个翻,甚至在一些地方,当地人只有砍刀在地里挖两下子就行了。当然也有一些被葡萄牙人教导得不错的土人会使用一种手工打制的短柄浅耕犁,但效率很低,几乎耕不到20公里就会报废无法使用,完全无法和东岸出产的犁铧相比,更别提这些人听都没听说过的蒸汽犁了——那种机械对这些落后的黑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神物。
庄园(或许称农场更合适)里的黑人也知道轮作,他们种植的作物是葡萄牙人从远方带来的。轮作的第一茬一般是花生,点播在刀挖的小坑里;然后是木薯(一种苦木薯,需浸泡以后才能食用),把剪枝胡乱地斜插在地下,这样能长出一些植株,形成稀疏的小丛;在田地边边角角的地方,安哥拉土人还会种一些如芋头、玉米、薯蓣、甜薯、南瓜、安哥拉豌豆、香蕉之类的作物,农业生产形式非常落后,但与新几内亚拉包尔港一带惊人地相似。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罗安达郊外土壤的质地一般,再加上土人不会施肥、不会养护农地,因此在收获了木薯(这种作物极其消耗地力)之后,土地也就不得不撂荒了。根据东岸人打听到一些令人吃惊的状况显示,很多撂荒的土地必须要休耕十年之久才能再次启用,不然土壤很可能缺乏足够的有机质,听起来就极为令人蛋疼。
葡萄牙人治下的这片土地当然也有一些畜牧业或渔业,但无论产量还是技术在东岸人看来都是极不合格的:鸡蛋至今在罗安达港还是奢侈品,土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养鸡,母鸡跑得到处都是,鸡蛋也散落在野外,导致小型食肉动物常常抢先把鸡蛋给吃了;山羊和一种当地的黑皮猪是半畜半放的,它们在树林或草地里寻找吃的,有时候也会跑到城市的垃圾堆里来翻找食物。他们共同的特点是都非常瘦,雌山羊的个头很少超过东岸本土一些大狗的体型,当地人也从不挤奶,除非葡萄牙老爷们特别说明,不然他们是根本不会动手的。
本地另外还有许多鱼塘,都是在葡萄牙人的指点下开挖或清理出来的,安哥拉黑人们用木薯叶来喂鱼,据说效果非常不错。但谢汉三一点都不想靠近那些鱼塘,因为在他看来,蚊虫孳生的鱼塘完全就是死亡的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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