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
1661年12月20日,南非骑兵营剩余的150骑带着百余名补充兵——在河中保安团中擢选,这并不困难,盖因河中地区会骑马的人实在太多了——抵达正在建设中的天雄镇。同时,南非驻屯军司令部也正式宣布提拔赖尼德为南非骑兵营代理营长,接替因病去职的老长官,掌控这支总兵力近五百五十骑的强力部队。
新官上任的赖尼德情绪高涨,麾下五百余骑也战意昂扬,他们在天雄县境内不断逡巡,搜索一切可疑的目标进行打击,使得有心与卡玛王国进行交易的荷兰人郁闷不已,根本无机可寻。当然即便荷兰人成功进入了小卡鲁高原,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科萨黑人会跟他们来贸易了,他们应该都已在东岸骑兵的打击下惶惶不安,非死即逃,根本没什么人会留下来与荷兰人进行贸易,只不过这却不是荷兰人可以知晓的了。
12月23日,东岸人的骑兵部队甚至冲到了位于后世斯韦伦丹城附近的查理堡,在这里数百名英国殖民者的紧张注视下,远远地兜了一圈,然后向南往东印度公司辖下普罗特姆镇的方向行进了一阵子,这才调转马头,施施然返回了天雄镇,示威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而这确实也进一步加重了荷兰与英国方面的焦虑感。
12月28日,刚刚过完圣诞节后的第三天,范里贝克总督便在随从的护卫下,骑马赶往了布里厄城,与英国殖民总督蒙塔古爵士进行了一番商谈——别看英国、荷兰在欧洲关系不咋样,但他们海外殖民地的态度还是相当灵活的,而这也是此时欧洲的常态,本土打生打死,殖民地却和平相处且贸易频繁的例子不要太多,反之亦然。
英国人虽然在南非的人口不如荷兰那么多,但这个国家从上到下的精气神却不是整日算计着蝇头小利的荷兰商人们能比的。简而言之,关键时刻,这些英国人都是敢豁出去拼命的,但荷兰人却未必可以,这就是差距。但不管怎样,双方此时在东岸人共同的压力下,已经暂时走到了一起,结成互保性质的军事联盟也已势成必然。
“爵士,虽然贵国与我们在东印度群岛及印度方面有些利益分歧,但这并不妨碍我们面对共同的严峻局势,东岸人已经在南非抢占了先机,不是么?”砖木混合结构的布里厄城内,穿着一身绸缎衣物的范里贝克开诚布公地说道:“我想,南非在贵国的航海图上,地位一定不低吧?从伦敦出发的船只在抵达印度前,如果能在南非停靠一下,那么这无论对于水手健康还是航行安全来说,都是极为必要的。这里是一个重要的节点,绝对不能丢失,否则我们的航线将完全暴露在东岸人的舰炮之下,就如同可怜的葡萄牙人一样。”
此时葡萄牙莫桑比克分舰队全军覆没的消息,已经经有心人的宣扬传遍了整个欧洲,是人都知道葡萄牙这个破落户遭遇了一场可耻的惨败,从印度返航的许多船只也遭到东岸人俘虏或击沉,损失极为惨重。而一些诸如英、荷、法、西等国的海军军官们,却也从中看到了巨大的威胁,即威胁到基督世界前往远东进行贸易的可能——想想看吧,基督世界花费了多少年才探索出了一条前往东方的航路,可如今这条航路却有被东岸异教徒垄断的危险,这让他们如何能忍?而要打破东岸人的这种垄断威胁,那么在南非建立并维持一定的军事存在,就成了一件很必要的事情了,这里的殖民地或许可以不怎么挣钱,但必须存在着,且最好有一定的修船和补给能力,能够供本土驶来的大舰队靠泊,而这显然才是荷兰人、英国人能够坐到一起谈事的基础所在。
英国人对于素来比较友好的葡萄牙王国横在此难也很是同情,尤其是在他们的卡塔琳娜公主正与查理二世陛下谈婚论嫁的时候,英国、葡萄牙结为利益一致的盟国也不是不可能,因此他们对东岸人的观感也非常差,更别提以前他们还发生过规模不小的冲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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