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杆、冷兵器肉搏又不如陕甘绿营那么“狂野”的部队,他打心眼里是有些看不起的,觉得麾下的第七混成营一个打五个甚至更多根本不成问题。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打算留在这里与清军纠缠,而是下令各部加快动作,尽速把人押到江边运走,以免后面拖累战斗部队的行军速度。他估摸着,以清军的行军速度,他们顶多来得及将移民送运输船,肯定是无法等到空船再从崇明沙返航的。因此,他打算料理完通州城这边的事情后,放弃这座州城,率部一路向东,朝海门县的方向运动,最终在那里或战或走,清军应该也拿他们没办法。
两人一边谈一边走,很快便到了城门口。在这里,第七混成营的一个步兵连正在维持秩序,一位面色白净的连长正手拿一张单子,不时大吼“第三队”、“第五队”等名字,随后便可见到一队身穿黄衣的新军第五师官兵大声回应,押着大群百姓向南进发。而在他们周围,第五师的骑兵团和第七混成营的骑兵连总计一千余骑,也分别拨出部分人马随行,以确保一旦有人逃跑,能够以最快的速度追去将人砍倒,以震慑诸人。
儒尼奥见状点了点头,城门口这里的人非常多,既有通州城里的市民,也有从附近乡村里掳来的村民。他们一个挨一个站着,非常挤,虽已是冬天,但不少人仍然大汗淋漓。在这种情况下,不用说吃什么东西了,连厕所也成了奢望。一些人或许是出于紧张的心理,憋不住了,脸色惨白地蹲在了地,在周围人的低语和不安,一股屎尿的臭味散布了开来。在这个时候,也没人嘲笑他们了,因为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甚至可以说处在崩溃的边缘,因为马他们要在黄衣贼的刀枪威逼下蹒跚向南,走那未知的旅途了。
“人到了这个地步,和猪狗一个样了,一点做人的尊严也没了。”儒尼奥看着眼前的场景,用一种同情的语调说道,仿佛这一切都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样。
“其实也这会忍一忍了。等到了宁波那边,集体农庄里的日子还是不难过的。有还算过得去的房屋,至少我们在清国乡村看到的大片茅屋强吧;有结实耐用、可以御寒的衣物,那些衣衫破破烂烂,冬天冻得瑟瑟发抖的清国佃户的衣物强吧;有足量的米饭、咸鱼和蔬菜,按人头发下食物,好吧,我承认这点面没有太过明显的优势,但至少他们在清国时吃得好吧。所以,综合来说,他们去了宁波后,生活水准会升很多,身体素质也会增强不少,同时也会学到一些规矩,日后移民去了本土,可都能过好日子了。”孙武少校说道:“其实我们是在帮他们,是对他们好,虽然这很可能违背了他们的意愿。但这重要吗,不重要吧,呵呵!”
其实,一般说来这些人抵达宁波府后,会地编入很多单位,不单是集体农庄。如盐城需要很多劳动力,壮男壮妇干体力活,老人小孩干轻松一点的活计;建筑队也一样,壮劳力平整地区、搬运材料,老弱捡拾柴禾、烧水做饭、打扫卫生,总之不会让你闲着,而是都有活干。
甚至于,近几年南方开拓队方面求得本土特批,一些本土已经降低保密等级的技术型企业也来这边开设了。如由开拓队政府和台湾银行合资设立的玻璃厂,如建筑材料厂,如缫丝厂等等,也是需要很多纯粹干体力活的人的,这些人正好补充进去,干个几年学到规矩和纪律后,再运回本土拓荒,一举两得。
当然了,综合说起来,分布在慈溪两岸和鄞县远郊的那大片大片的国营农场,仍然是吸收劳动力的最大户。这些人在这里集体劳作,种植水稻、小麦、玉米、红薯等农作物,充作军需。有时他们也会生产大量蔬菜、瓜果,养一些牲畜,产出除供应自身消耗外,基本也是送到定海港给海军或移民运输船只的水手们补充的。
这几年来,随着移民来源的日渐枯竭仅仅靠宁波和登莱两地自发移民的话,数量还远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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