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小小的酒馆内涌进来了五六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其中一人手捂着腹部,脸色惨白,看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外伤。
正坐在柜台后悠闲地喝着绿茶的掌柜见状叹了口气,匆忙起身,与几个伙计一起将这人搀扶到了后院。在那里,有一位从本土过来淘金的医生常年坐馆,帮牛栏山乡这一片的居民治疗一些简单的疾病,当然也会做一些处理伤口的小手术,且设备、药品齐全,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些即便在本土也很紧俏的东西到底是从哪弄来的。
正在进餐的伊尼戈和劳司吉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里的小刀,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来是遇到西班牙骑兵了。”劳司吉给两人各倒了一杯西湖啤酒,说道:“那些人不是不敢对我们动手的么?怎么最近接二连三有人受伤或死亡?西班牙人到底在搞什么?难道不怕我们的政府派兵报复吗?我觉得他们的脑袋一定是坏了。”
“他们一开始肯定也是客客气气对待那些捕牛客的,而且那些家伙在开始的时候肯定也是惊慌失措的,毕竟是在别人的国土上讨生活吧,害怕是正常的,所以一开始西班牙人的努力很有成效,双方之间也没爆发什么冲突。”到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主,伊尼戈只稍稍愣了下神,便又拿起了小刀,开始切割面前烤得金黄的牛羊肉,而且他的嘴也没闲着:“但时间一长,在发现西班牙骑兵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客气、克制的时候,肯定就会有很多人不买他们的账了,到了那时候,西班牙人除非采取强硬手段,否则是不可能办成任何事的。”
“所以最近西班牙人强硬了起来,开始动用暴力手段驱赶我们的人了么?”劳司吉隐隐感到有些头疼,他们最近运气非常好,连续发现了三群野牛,其中两群都被成功地驱赶到了牛栏山这边进行交割,获得了不菲的利润。可现在看来,西班牙人的骑兵开始在这片草原上频繁活动,这似乎预示着他们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这如何能忍?
“应该就是这样没错,幸好我们避开了这段西班牙人‘发疯’的日子,很走运。”伊尼戈说这话时也有些庆幸。因为之前连续做成了两笔大生意,收入颇丰,伊尼戈、劳司吉二人已经瘫在这家酒馆兼旅馆里有一阵子了,二人整日里幻想再做几笔大一点的生意,然后就把家人接到牛庄或银海这种稍大一些的城镇,开一些商铺或作坊,从事牛产品加工业。实在不行的话,做一个牛贩子也是很不错的选择,当然那样可能需要手底下有一大票弟兄,起始资金也要很多,更要有相当的销售渠道,否则也是做不起来的。
“那接下来的生意就麻烦了。”劳司吉一想到刚刚有所起色的事业突然之间面临着极大的危机,他就难受得吃不下饭。只见他仰头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然后站起身,不顾其他食客异样的目光,在大厅里走来走去,似是在考虑着什么问题。
“西班牙骑兵一般有多少人?”在大厅里转了半圈后,劳司吉突然返身走了回来,朝伊尼戈问道。
伊尼戈闻言顿时挣大了眼睛,只见他看着劳司吉,惊讶地问道:“难道你是想和西班牙骑兵正面硬扛吗?不,那不可能的,他们出动的部队,少则50-70人,多则100-200人,这里没人能够对付得了他们,除非将牛庄港那边的守备队调来,但我看也够呛,不足百人的半职业步兵,是对付不了那些来去如风的西班牙骑兵的。”
“单靠一个人是不行,如果所有人联合起来呢?”劳司吉继续问道:“如果所有在这边从事野牛产业的人都能够团结起来,出钱的出钱,出人的出人,组织起一支精干的队伍来保护我们的利益,那样应该是可行的吧?”
“那样起码要维持大概三个连的规模才能够稍稍遏制西班牙人的野心,而且最好还要配备说得过去的器械和装备,这花费就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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