垦的土地能有一个说得过去的收成。
新来的科萨人奴隶和数百头牛羊牲畜引起了新移民的围观。不过很快他们便在民兵们警棍的驱使下再次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继续清理土地,不过很多人的注意力显然还停留在不远处这些科萨人和牲畜的身上。
“是昆仑奴!”这是有些见识的人在说话,“前宋时有那大食商人便贩运了诸多昆仑奴前往泉州发卖,据说泉州城里购买这些昆仑奴的大户人家可不在少数呢。”
“这么多牛啊,俺一辈子只在村头的张老爷家见过两头牛。这得有十、二十、三十……唉,数不过来了,这么多头牛要是能分一头给俺就好了。俺一定把它当亲爹一样伺候,以后种地可就省力多了。哎,张老爷,你说这些当官的能把牛分给咱们么?我看他们这个城里的人还没这儿的牛多呢,能用得过来么?”
“张大牛,你这粗胚!”张老爷有些不屑地看了张大牛一眼,说道:“你想得美!这些牛大部分都是拿来吃的,估计只会留下个十几二十头最壮的、力气最大的拿来耕地、留种。再说了,我们都是些啥也没有的流民,能让老爷们施舍一点糠麸下来糊口就该烧高香了,你还想分牛?嗤!”
“张德发,你胡咧咧个什么呢?”最先说话的那人不满了,“昨天这边官最大的那人不是说了么,下面要给咱们分地呢,先紧着一人十亩地分。分下来的地头两年收成和官府四六分,后面三年是五五分,连续耕作五年后地就归咱自己,以后只收两成的租。既然分了地,这牛咋就不能分呢?”
“官府的话你也能信?懒得和你们多说!”张德发一脸晦气地说道,“要不是村子遭了流贼没了吃食,俺老张也是有百来亩地、十来头牲畜的人,何苦和你们这些粗胚一起被人拐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真是晦气!”
张老爷发着牢骚,其他两人也有些感触,那个张大牛更是将隐隐有些不善的目光看向了前面正弯着腰干活的几人。这几人在路上时便自成一体,也不与周围人多说话,整日里沉默寡言,低调得很。
张大牛隐隐听人说,这几人以前都是张献忠部的流贼。去年献贼与官军数次交战,互有胜负。眼前这几人据说就是在一次交战不利时被官军打散,继而流落在鄂皖一带,没想到竟然被为葡萄牙人服务的神通广大的大明捕奴队捕获,然后穿洋过海来到了南非,说出去也算是奇闻一桩了。
“砰!”正盯着前面几人背影运气的张大牛背上突然挨了一记警棍。
“快干活!”一个黄皮肤但看着并不像是大明百姓的“官差”拿棍子不轻不重地敲了他一记,然后恶狠狠地看着他。
张大牛赶忙打起精神,用锄头在地上锄起草来。话说这锄头,还是从那帮科萨人手里抢来的呢,如今河中堡百废待兴,各项物资都严重缺乏,很多东西都只能因陋就简。科萨人的铁锄甚至木锄虽然不是很好用,但也只能先将就着了。想要更多更优质的农具,看来只能等待战争结束,东方港到河中堡的航线恢复以后再说了。
“干完活的有肉吃,和昨天一样,上好的牛油、牛肉。没干完的就只能去啃糠麸窝窝头了。”这个小小的查鲁亚民兵倒也深谙一手大棒一手胡萝卜的把戏,知道打了一棍后再用点甜头提高这帮新移民们的劳动积极性。
“俺的天咧,昨天吃的还真是牛肉啊。”等到这个民兵走远了,张大牛不由自主地叹气说道:“真是作孽啊,天杀的连牛都杀,唉。”
“叹啥气啊,昨天那牛油拌面你不也吃得挺欢吗?现在又恁多废话。”张老爷张德发又发话了,“放心吧,张大牛,肉油什么的短不了你。你看今天这又入圈几百头牲畜,我看啊,都是抢的那帮昆仑奴的,就连那些粮食也是。以后要是没吃的了,那很简单,直接开抢就是了。估计周围昆仑奴也不少,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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