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游产业,尤其是政府鼓励的实业,采买机器,兴办新式工厂,成为政府眼的“开明商人”;其次嘛,自然是那些挣了钱后继续从事原有行业的人,他们对于进入实业领域充满疑虑,仍然继续从事着牙行、买办性质的对外贸易,有时也会从事一些诸如借贷、典当之类的民间金融业务,总之在政府眼里规矩,不好也不坏;最次的大概是赚了钱回乡下买地置业或者干脆直接把钱熔铸成银冬瓜藏起来的人了,这些人大概是政府最深恶痛绝的,因为他们在人为制造通缩,这如何能忍?
不过正如丁济所说的,人各有志。台湾银行的对外贸易,还是需要这些商人的鼎力协助的,因为台湾银行只是一个平台,能不能做成生意、做成什么样还要靠这些商人,台湾银行只是每年负责集交割、结算罢了。只要这些商人们按时纳税,政府派捐的时候也能“拔一毛以利天下”,那么这完全是可以容忍的。要知道,在短短几十年前,明朝政府想问这些商人们收税,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别提时不时地派捐了。那些商人们自己整天风花雪月,吃喝玩乐,谁管你政府国防开支缺钱啊!所以说,他们在东岸人面前已经足够“乖巧”,放在前明能让那些官们把眼珠子瞪出来,那么你还要求什么呢?
“这次老夫将诸位召集起来开这么一个会议,倒也没啥别的意思,其实是为了定铁路的修建。”说完一番开场白后,丁济扫视了一番周围,然后进入了正题,只听他说道:“定铁路耗资巨大,如果一切均从本土采购、运输的话,那么前后总要花费近四百万元的资金。这笔钱,官府是很难拿出来的,因此还是要咱们商会帮忙想想办法。”
“目前头初步定下来的意见,是成立定铁路公司董事会,董事会设总董一人、分董十人。其总董由南铁公司指派,全面负责定铁路的日常经营,拥有一票否决权,同时在战时可征用铁路运输军需物资及人员;十位分董嘛,虞、余姚、鄞县、定海四县的交通局站各占一席,这是四席了,而剩余的六席呢,据说台湾银行会出资,因此也要占掉一席,这还剩下五席……”说到这里的时候,丁济顿了一下,成功地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铁路这种东西,行会的诸位成员们并不陌生,甚至其很多人还去山东专门乘坐过。烟台和青岛之间那么远的距离,如果乘坐专线火车间不停靠的话,差不多两天时间也到了,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因为如此推论的话,从曹娥江畔的虞县到定海港,差不多早出发,晚也能到了,这是什么概念?如果有这种利器的话,那么很多事情成为了可能,对于地方商业的促进和人员的交流简直是颠覆性的刺激,社会节奏必将因此而大大加快,最终又会反过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
总而言之,铁路你不能单纯地将其看做一个运输工具,因为他还有着很多其他正面积极的影响,说是促进社会发展的节拍器也不为过。所以,定铁路这条宁绍地区第一条铁路的修建,必然是吸引了本地三百多万商民的目光,故谁若是进了这铁路的董事会担任分董,那么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大喜事,是社会地位显著提升的标志!更别提,这铁路一定能够挣钱,每年还有不少的分红,这更值得争取了!
要知道,商人在赚取了大量金钱后,进一步的追求可不是获得更大的社会影响力乃至政治资本么?这行业协会的会长、副会长之类的职务已经代表了相当的社会地位及影响力,让许多人为之争抢破头了,这定铁路这么新鲜时髦的事务的董事会,又该是怎样一副天地啊?这个时候不用丁济再多话,对外贸易商人行会里身家排名前几的已经挺直了腰,目光炯炯地看着丁济,看他下一步怎么说。
“剩下的五席,原则是六十万元认购一席,以筹集三百万元的铁路建设资金。鄞县的刘司令给我交过底了,可以给我们行会两个席位,这是一百二十万元的认购额了。嗯,可以个人出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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