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有些担忧。松一口气是因为比赛快要开始了,怕老板迟到,担忧是自家老板都五十来岁的人了,但却不服老,非要和一帮正值壮年的人打马球,这不是找虐吗?而且,马球可是高风险的运动,万一摔着碰着了,可就不是小事了。
不过他们也没任何办法,谁让老板就喜欢骑马呢?不但在办公室里喜欢骑马,在草原上一样喜欢骑马,自己下边这些人也只能劝谏,劝谏不了也只能随他去,不是么?
梁强东动作麻利地接过各类器具,然后翻身上马,略略感受了下后,便去与朋友们寒暄了。这次的比赛是他们圈子里举办的,设了一千元的彩头,给赢的队伍均分。一身红色猎装的梁强东与朋友们寒暄完毕后,很快就开始了比赛。
两名仆人牵着一匹备马站在场外,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场内驰骋的老板。他们的老板头上戴着个轻便盔具,身着紧身衣,骑着一匹血统优良的战马满场飞奔,一点不像个年逾五旬的老人。他的两眼紧紧关注着地面,时不时挥杆击球,动作娴熟准确,体现了极高的技战术水平,让人一看就知道谙熟此道。
场外观战的还有许多来青岛港做生意的外国人,地产大亨奥列格纳雷什金就是其中之一。他穿着一件昂贵的丝绸衬衫,手里拿着个折扇,折扇上赫然画着缩微版的《晓雪山行图》(此画正本为东岸著名艺术家邵正光收藏,由其托人在中国重金购得),此时正神情激动地看着场内比赛,时不时大声较好,恨不得自己也能入场过把瘾。
这些在东外籍人士时间长了后,基本都非常适应在这里的生活。以纳雷什金为例,这个从俄罗斯来到东岸的小伙子现在几乎就是半个东岸人了。他吃饭用筷子,每日用香皂洗澡,喜欢喝茶,着装风格也脱离了传统俄罗斯的那种草原风的长袍,而向更加简约化的东岸服装靠拢。据说他现在在追求青岛县长的女儿,把家族给他安排的俄罗斯姑娘给赶回了家,原因是嫌弃她一股村姑的气息。可见此人在东岸生活久了后,东岸化非常彻底,处处以自己的东岸生活方式自豪,无法再回到从前了。
奥列格纳雷什金是刚刚从马场旁边的一家棋馆内出来的。青岛县素来富裕,很多女人并不工作,闲来无事的她们很多就靠下围棋打发时间,纳雷什金喜欢的那位小姐就经常出入这家棋馆,因此这个地方现在也成了纳雷什金的流连之地。
纳雷什金本来是不会围棋的,不过最近重金聘请了一位从远东移民过来的明国棋师,狠狠苦学了一番。虽然棋艺看起来还有些弱,但也足够唬人了,足以腆着脸去这家棋馆内晃荡晃荡了,反正他脸皮也厚。
不过纳雷什金终究是男人,他内心里还是更喜欢男人一些的运动,马球就非常对他的胃口。因此,每次一听说有马球比赛,他都会兴冲冲地赶去现场观看。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到旁边私人开设的赌局中赌上几把,算是看球时有个乐子了。
“这东国人的生活当真是无比优越了。”看了半晌后,纳雷什金也站累了,于是思绪有些发散:“可笑莫斯科竟然还有贵族叫嚣着与东岸人开战,认为俄罗斯可以轻易动员起二十万军队,东岸人肯定无法抵抗。这是何等的愚蠢和狂妄啊,俄罗斯再叫嚣,东岸人甚至都懒得搭理一下。最近一年来的《真理报》、《生意人报》、《南铁周报》等报纸上,有关俄罗斯的版面少得可怜,且还多和政变有关,可见东国人对俄罗斯根本不关注。他们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俄罗斯虽大,但也不是能与东岸相比的。”
“不不不,不光俄罗斯了!事实上这个世界上怕是就没几个国家能够与东岸相比啊!据说新沙皇彼得非常仰慕联合省与法兰西,希望大臣们多给他翻译一些来自东岸的书籍吧。自从来自东岸的宫廷教师被驱逐后,彼得沙皇就一直很缺乏这方面的渠道。联合省与法兰西固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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