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其实是阿劳坎人吧?”瓦尔帕莱索外港,于兴国看着面前一位穿着东岸服饰,看起来非常招摇的家伙,问道。
这个人皮肤有点偏红棕色,五官轮廓看起来也和东岸人有那么一丝差别,虽然和人交谈说的是汉语无误,但口音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味,绝对不是出生在东岸的人所说的那种语气。所以综合下来,于兴国已经基本可以判定,这个刚刚和他下属谈了一笔生意的家伙,绝对是个印第安人,而不是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是东岸人。
其实这种人在如今的智利并不少。尤其是那些去过东岸的自由印第安人只有自由身份方可四处走动,从事各种行业如果它汉语说得很溜的话,那么西班牙人还真不好分辨。毕竟,你也没法去找东岸人证实他的身份对吧?况且东岸人也不会提供这种服务。
而假扮东岸人,对于这种四处游击做小生意的印第安人来说,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保护。要知道,西班牙殖民政府对这些阿劳坎人可不怎么友好,特别是当初他们还是费了老大一番力气才征服这些土著的对智利阿劳坎人的征服,应该是西班牙殖民者在南美洲遇到的最大麻烦了,战争前后绵延近百年西班牙政府在征税时可不会手软,即便你是所谓的自由印第安人依然如此,身份不会提供丝毫助益。
但东岸商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身后站着一个强大的政府,数十年来或通过战争,或通过军事威慑,或通过经济打击,早就让秘鲁总督区的西班牙殖民者们知道谁才是老大。因此,他们分外不敢惹大举涌入智利各城市做生意的东岸商人,很多时候就连正常的征税都不敢(因为可能遇到暴力抗税)。殖民官员们在交流经验后,一致认为在看到黄种人面孔的人时最好不要上前惹麻烦,因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你去征税或吃拿卡要的,被人打死了怎么办?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事情最后往往是不了了之,死了也就是死了!
“应该是印第安人无误,但我不确定是不是阿劳坎人。这些杀才,倒学会狐假虎威了,也是聪明。”仔细分辨了一番那个仍在滔滔不绝介绍自家水果的印第安商人后,南铁集团总裁徐向东也笑了,说道:“随它去吧。反正以后咱们占领了这里,拿不出户籍身份证明的,一概流放到南非去,他们翻不起大浪的。”
“又是一场大清洗哟,可怜。”其实,于兴国现在已经有点不太同意政府的“换血”政策了。在他看来,这些印第安人都是难得的劳动力资源,而且较为温顺,愿意干活。而且,他们知识水平、技能水平普遍低下,不会去抢东岸人从事的工作,反而只会去从事农场工人、林场工人、矿工、建筑工、下水道清洁工等东岸本土人民不太愿意干的行业,是对东岸社会经济的巨大补充。把这些人全数弄去南非,去填所谓的“黄黑分界线”,实在有些不值当,对本土经济不是好事。
不过于兴国也清楚,他不是东岸的掌舵人,说的话也未必能对上层产生什么影响。这个时候,他倒是很羡慕英国人的体制了,至少有钱的商人和开明贵族们能够共济一堂,对国家大政方针进行审议,掌握国家的前进方向,就连国王在他们面前都不得不妥协。不过讽刺的是,据说英国人现在在积极研究东岸的体制,对许多政策进行分析,如果觉得在英国可行的,就开始模仿。甚至有一些激进的人,认为英格兰应该仿效东岸建立一个更加集权的制度,由成熟的政治家担任首脑,并聘请各行各业的专家担任顾问,将整个国家快速发展起来。不过他们多半是一些下级骑士,资本不丰,因此嗓门还是没有大佬们粗,说的话没啥卵用。
“不清洗能怎么办?给他们国民身份,一起生活?”徐向东不同意,只听他说道:“关键是你不知道这些印第安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了杜绝以后的大麻烦,现在一些不便都不是事。再说了,我们在黄黑分界线那里给他们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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