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南洋诸国财政的稳定,富达的日子也变得不好过了,毕竟,南洋诸国财政的稳定,就意味着他们不再需要大量的贷款,而这也直接导致富达在南洋业务的缩水。
而这也是祁子涛最近一直试图把手插入东北的原因,相比于其它银行,东北每年向新移民提供的数百万两的低息贷款,是有朝廷担保的“优质业务”,只不过,这个业务一直以为都为大明银行、江淮银行等江南银行所把持,这不,因为听说了东北总督的亲信幕僚来到了天津,他才特意想去拜访他,甚至他还准备了一份价值不菲的贺视。
或许兴乾朝对贪腐是零容忍,但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面对无孔不入的调查厅专员商界早就弄出了如何规避律法的行贿手段。官商勾结,古来有之,即便是兴乾朝也是如此。
“祁经理,在下来找你,是有事情与你商量。”
李昆山显得极为直接,看到祁子涛似乎有些不耐烦,他又特意压低声音说道。
“给我半个小时,我保证你不会后悔,而且对贵行于东北的经营亦会有所帮助!”
“哦?”
诧异的看着对方,祁子涛有些颇感兴趣的看着李昆山,东北,半个小时。犹豫半片刻,看了一下怀表,于是他说道,
“那就给您半个小时的时间吧!”
祁子涛随后就命人就把李昆山引进了会客室,并不是他的办公室,在他们进入会客室后,便有人给他们倒了一壶茶。
相对而坐后,祁子涛立刻说道,
“李厂主,你有半个小时!”
作为天津的“小财神”祁子涛有足够的地位这样说话。
“李厂主,如果是贷款的话,我还是重复以前说过的话,富达要为储户负责,是不会给你提供一文钱的贷款的,这一点,还请免开尊口。”
祁子涛重复着自己的观点。本来他就对李昆山这样“不务实”的人极为反感,加上他又用贷款捆绑银行,让几家小银行不得不一点点的为他输血,避免他的工厂破产,这种举动在他看来更是无耻至极,自然对他不可能有任何好感。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多次拒绝李昆山贷款的要求。
“祁经理是也是清河书院毕业的吧!”
李昆山并没有气恼,而是笑着说道。
“我也是的。”
其实李昆山的经历颇为戏剧性,他原本是天津本地的士子,当年他试图南下的时候,在河南“碰到了”李子渊的“唐逆”,然后就成了从军的书吏,再然后就到了京师。在京师的时候,他曾全力备战过李逆要开的科举,可谁曾想还没等考试,李唐就灭亡了,再接着李昆山便直接回家了。之后,他又一次南下,考入了清河书院,后来毕业后,他并没有参加文官考试,而是选择了办厂,为在北直隶建立像江南一样的工厂而奔走,不仅率先设立了工厂,而且对几乎所有的产业都很有兴趣。
只不过,北方的天气直接限制了他的野心。不仅让他创办的工厂收益甚微,甚至还陷入破产的境地。就连名声也变得极为不堪。
相比于他,作为祁家三少爷的祁子涛,无疑就是人中龙凤,从清河书院毕业后,他就进入自家的富达银行,然后主持天津分行,凭借着多次准确的投资,现在更被人们称为“小财神”。
一个成功、一个失败。
两个人都是清河书院毕业,尽管在书院时,他们并不认识。
“小弟比学长晚两届。”
其实祁子涛并不愿意谈到书院,毕竟,对方是他的学长,那怕没有见过,也是学长,他也要对对方加以尊敬,这是礼。
“哎呀,那今天学长就不拐弯抹角了!”
半小时的时间,并不是李昆山所需要的,他知道,半个小时并不能说服祁子涛,如果在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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