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给他带来了太多的改变,他会像军人一样去计算得失,对于此,朱明忠的心里十分清楚。
对于将军而言,所有的一切都是可以抛弃的棋子,他所需要的只是胜利。
但是他必须得让儿子学会用政治的智慧甚至宽容来统治这个国家,而不仅仅只是传统的“帝王术”。如果仅仅只是依靠所谓的“帝王术”,百年之后无论是大明的皇室,还是大明朝本身都将面临难以预计的危机。
想到这里,朱明忠不由地回过身来向儿子,然后询问道。
“焱儿,这些日子,你一直在各地巡视,对地方上你的感触如何?”
“回父皇,儿臣这阵子去了东北,发现与内地相比,东北百姓大抵上更为富庶一些,或许是因为东北地区地广人稀,而内地却是地窄人稠,以南直隶为例,南直隶人均土地甚至不及东北十一,即便是东北一年一产,也远超过江南。”
朱和嘉笑着说道。
“由此可见,异地移居,将百姓从地窄人稠的地方迁往地广人稀的地方,大有可为。”
“嗯,确实如此,你能想到这么多,父皇也是深感宽慰。”
朱明忠听点了点头。在行为举止上朱和嘉确实要比同龄的勋贵族子弟成熟自律得多,而他的阅历的同样也远不是历代储君所能相比的。
不过他随后又跟着问道。
“既然提到了这个问题,那么以你看来,既然大有可为,那应该如何推行移居呢?”
移居不同于移民,对于现在的大明来说,移民是移往海外,至于移居则局限于内部的迁移。
“效法当年陕西的策略!儿臣以为,国人恋土,仅仅只是依靠长子继承并不能解决问题,毕竟,很多人仍然通过租种官田留在内地,如果希望迁民实边,就必须要把他们的这个念头打破,两丁留一,如此推行二十年的“迁民策”,二十年后,大明必定将再无边域!”
朱和嘉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待见父皇没有反应,他又连忙补充道。
“当然在法律上,我们必须要充分的研究一下,以避免官府带头违法,不过儿臣以为有陕西先例,在法律上应该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就长远来看,是有益于百姓的,即便是短期内于百姓有扰,也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事实证明,在陕西百姓迁移后,无论是留守本地的还是异地迁徙的,他们的生活都得到了很大程度上的改善。”
面对儿子最后那几句略带口是心非的补充,朱明忠在心中不由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果然不出所料,在很多时候,他都会用军人的思绪来考虑的一些事情,来计算一些事情。但是对于一个君王,特别是像大明帝国这样的一个庞大国家的君王来说,却非常讲究政治手腕,仅仅只是通过计算得失,并不能真正驾御好这个国家。
而对于中华朝来说,君王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还是得享有无上权利,这意味着帝王,必须要有更为高操的政治手腕,就这一方面来说,他还太嫩了一点,或许,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控制朝局的技巧,但是对于施政,还是有些生硬。
于是朱明忠当即便循循善诱道。
“焱儿,作为军人,确实需要反复计算得失,军事上的得失非常简单,不过即便是如此,也分为战略上的得失以及战术上的得失,也许战术上的失,可以通过战略上的得来弥补,但是一次战略上的失败,会令一百次战术上的胜利付之东流,而这也是统帅与将军的区别,身为统帅必须要考虑全盘。”
“父皇,儿臣觉得移民实边同样也是基于大明的战略未来,对于大明来说,只有加强在北方的移民,令北方土人完全融入大明,才能确保大明的安全。”
朱和嘉为自己的观点争论道。
“而且于百姓的生活是有益的。”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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