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了,他甚至相信,这次这样一份《济贫法》必定会搁置,可是相比于“行乞”,《济贫法》对于百姓无疑是是更为有利的,想到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导致《济贫法》的搁置,张煌言立即想到了后世的人们将会如何看待自己。
毕竟在这个法令之中暗度陈仓的并不仅仅只是废除禁止乞讨,同样还有其他的一些办法作为补充,尽可能的将人口留在本土。
不过此刻的他更为关心自己接下来要挽回这一切,而不是让陛下误会自己。显然陛下刚才已经以极为明确的态度否决了“禁止行乞”。可能接下来万一导致《济贫法》被陛下否决,那可就是罪过了。
当这些大明朝的重臣因尴尬而陷入沉默之时,朱明忠看了一眼桌上的法案,然后冷冰冰的说道。
“这份法案暂时留中吧!”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
心急之下,张煌言立即出声说道。
“《济贫法》事关百万贫苦百姓生计,如此留中绝不利于百姓!”
“贫苦百姓生计?”
盯着张煌言,朱明忠反问道。
“什么是百姓生计,你告诉朕?是如今天下富绅兼并土地,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倍受饥寒,还是朝廷重税,令百姓不堪其扰?”
陛下突如其来的的反问,让几人无不是一愣。表面上看起来他们所考虑的确确实实是那些从百姓的生计,但是真正的目的呢?
当然是不可告人的。
“都不是,今日官府掌握官田不下四万万亩,可发租官田尚不到两万万亩,要是百万贫苦百姓有衣食之忧,他们大可租种官田,人租百亩,有什么衣食之忧?若是他们说什么官田不能留传子孙,那么也可以往诸夏,诸夏授田少则数百亩,多则千亩,即便是说什么诸夏非大明,那么也可以往殖民地,殖民地同样授田颇多……你们告诉朕,有这么多选择,他们都不愿意选择?”
与重臣们的面面相觑不同,朱明忠依旧显得镇静异常,尽管他在心里已经猜出来,他们拿出这部法案的目的并没有那么单纯,但是必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件事儿搁置下来。而这就需要找一个其他的理由和借口。他继续说道。
“当年,朕之所以在设立济贫院时,强调“有劳动能力的壮年者不济”,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济贫、养济乃是出于对无劳动能力的百姓的体恤。时值壮年的丁壮要是认真劳作,又岂会愁衣食?就像现在许多贫苦百姓一般,官府屡屡鼓励他们租种官田、移往诸夏,为何屡屡为其拒绝?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受不了劳作的辛苦,如果这边一准行乞,指不定明日他们就会抛家舍业甘为乞丐,所以当年朕才会说“济贫不济懒”,只济老弱妇孺,不济青壮。至于……”
扬着手中那份《济贫法》,针对其中那些不合时宜的甚至可以说超出时代的救济办法,朱明忠摇头说道。
“将此案留中,非是朕不仁,而是朕不意以以天下百姓之赋税养活懒人,大明……”
摇着头,朱明忠感叹道。
“在任何时候,大明都不能去养懒人,税赋是百姓的血汗,是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理应用之于民,有这笔银钱去贴补他们,不如用于百姓子女的教育,不如用于诊疗,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太多,至于这行之以大仁的《济贫法》……”
将法案丢到桌子上,朱明忠用不近人情的语气说道。
“断无需要之理,有养济院、济贫院、孤儿院既可济扶老弱妇孺,能够济扶天下老弱妇孺就已经是大仁了,至于仁至于万民、济扶天下之人……那不是仁,那是害!养懒人……只会让人越来越懒!”
听完陛下如此这番的辩驳,方以智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而张煌言等人也彻底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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