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苏青,如同蔑视着一只可怜的蝼蚁,在那轻蔑的目光之中还有唾弃、有嫌厌、以及憎恶。
他义正言辞道:“本君要替天行道,除去祸患,需要理由吗?”
林苏青呕出一口浓血,他奋力的、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抬起手,想去揪住三只眼的衣襟好好地问清楚,却被二郎真君以为他是要拼死一搏,径直又是一枪刺下,这一枪瞄准的是林苏青的心脏。
长戟一挥刺去,带动的风声如啸,林苏青一怔,双目瞪得浑圆,完全来不及反应。
可是却在长戟刺来他胸口,枪尖刚碰到他胸前时,只见他胸口一道赤炎乍现,旋即化作火焰似的触手缠住了长戟,阻碍了枪尖的刺入,眼见着那赤炎将枪尖烧得烫红,二郎真君连忙抽回长戟,于手中一转,接着双手灌以神力传达去枪尖,赤炎终于熄灭。
他将长戟负载身后,一把提起林苏青的衣领,质问道:“你身上藏了什么?!”
二郎真君不由分说,便向林苏青怀中探去,掏出了他怀中藏着的易髓经,当易髓经被二郎真君取走时,林苏青见着那经书竟是一愣,他一把抓住二郎真君的手腕,定睛朝书封上仔细一看——那只烫印的凤凰不见了。
原先印在书封左下角的那只凤凰的影子突然不见了?!他恍然大悟,方才那迸发的赤炎莫不就是那只“凤凰”?
在林苏青怔愣之时,二郎真君甩开他的手,夺走了那本经书,他随意地翻看了几页,却是一无所获,这令他有些不耐烦。
“方才那难道是加在这本书的封印?”二郎神话一出口,顿时明白过来,他狠戾道,“居然教一个祸害修行!丹穴山的那位简直是越来越放肆了!”
二郎真君将经书一捏,经书立刻从左上角开始化作金鳞碎片逐渐于他手中消失,林苏青大惊,他连忙去抢,在他抓向那本即将消失的经书时,不小心碰到了二郎真君的一点袖子,登时便被二郎真君极度厌恶的甩开,当他再度去抢时,经书瞬间化尽,他一把抓了空。
因为失血过多,他浑身虚弱得厉害,在经书消失的那一刹那,仿佛是将他全身上下仅剩的那一点气力都抽走了,他颓然地落下手,一把拽住了二郎真君的袖子。
他扯着袖子,更是顺势捉住了二郎真君的手腕,瞋目怒问道:“你凭什么说是我祸患?那是我的书,你又凭什么毁了它?!”
上回在四田县时二郎真君就说他过是祸患,他仍旧牢记在心里,而今天刚一遇上,那二郎真君就一口一个孽障的如是称呼于他。他上回来不及去问清缘由,这回他发誓他一定要问清楚。就是死,也必须要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凭什么!
二郎真君一把甩开林苏青的手,拧着眉毛厌恶地看了看林苏青留在他袖子上的血手印,唾弃道:“就凭本君是显圣真君,而你!只是不入九流的下贱祸患。”
林苏青被二郎真君一把甩开,扑在了地上,那一道力是带着神威的,是带有攻击力的,林苏青受到神力冲荡,伏在地上猛咳出几口浓血。
正以为他再也爬不起来时,他却再次拼尽全力地半撑起身来,他鄙夷的看着二郎真君,干笑道:“呵、呵呵……就凭这个理由?那平日里,我身边有子隐圣君与追风神君时,你为何不来除我这祸患?不说他们,当只有山苍神君时,你为何也不敢来?”
林苏青冷笑着,艰难而虚弱道:“你是怕他们知道吧?或许你其实只是因为上回没能除掉我,所以心有不甘,所以才趁机寻私仇?你身为神仙,居然小肚鸡肠至此?”
这些都是林苏青的猜测,很荒谬的猜测。其实,在林苏青问出这些话时,他也还没有想明白,因为他觉得不应该是因为这等狭隘的理由。
可是,他想不出别的所以然来。
“只因为我得罪了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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