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跟他叫板,也就是小拧子加个张永。
张苑起身,道:“你在外辛苦了,估计这会儿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吧?”
“不累,不累。”
高凤连忙摆手。
张苑笑了笑,说道:“累便直说,咱家不是不体谅你,要是不累的话,现在正好有奏疏需要人朱批,你只需按照内阁上奏朱批便可,不过用印之事等咱家回来后再说……你先跟李兴一起做事,咱家先出宫去一趟。”
“啊!?”
高凤这才知道张苑根本不是体谅他的辛苦,而是换个方式差遣他继续做事。
张苑伸了个懒腰,擦擦有些模糊的眼睛,随口道:“咱家一直等你回禀,然后把情况向陛下禀报……若非你不识相,先去见过太后,然后又出宫一趟,咱家何至于等到现在?帮咱家做点儿事难道就累了你?”
“李公公,这里就交给你了。”
张苑最后的话却是对另一位司礼监秉笔太监李兴说的。
此时李兴已经跟张苑站到了同一条战线上,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成为了张苑豢养的一条狗。
因为李兴“识相”,以至于高凤在司礼监中首席秉笔太监的身份严重动摇,张苑作为内相,安排工作从来都是看人的,总让高凤去做一些跑腿的差事,批阅奏疏这种事却让李兴来做主,高凤只是在旁辅助。
高凤心有不甘,但只能认命,心想:“就算有太后娘娘撑腰,依然无法撼动张苑的地位,谁让他嫉妒我呢?”
……
……
无论是高凤,又或者李兴,能力都相对平庸,就算张苑和张永也只能说差强人意。
这一届司礼监太监质量参差不齐,不过总算比戴义在时好一些,年岁相对年轻,更富有朝气,再加上沈溪在朝中强势崛起,司礼监的权限一再被压缩,如此一来他们能力有高低之分也没有太大影响。
张苑对于繁琐的朝事并不上心。
本来司礼监衙门该在年初休息,但因年前奏疏积压严重,谢迁要求内阁一帮阁臣加班加点把所有奏疏拟好票拟送到司礼监,张苑感觉肩头亚历山大,发现没法在年前完成差事时,就直接把一切丢给手下太监。
张永长期请病假,没在司礼监坐衙,朱批就由李兴和高凤完成。
“好个张永,仗着有小拧子撑腰,还有我那大侄子跟他关系好,屡次跟我作对,我得想个办法好好惩治一下!”
张苑在出皇宫时心中如是琢磨。
张苑没去豹房,他知道这会儿朱厚照没睡醒,便直接去吏部衙门找沈溪,他知道当天沈溪在吏部坐镇,考核官员,他有一些事想跟沈溪商议,却不包括谢迁等人力主将沈溪外调平叛的事。
到了吏部张苑才知道,沈溪此时正在后衙接见那些前来面试的官员,在前院等了约半个时辰,不少前来参加面试的官员都殷勤地跟他打招呼,他却没什么兴趣跟这些人熟络,又百无聊赖地等了近一个时辰,才有吏部属官来通知,让他进去见沈溪。
“……沈大人,您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张苑等得很不耐烦,见沈溪坐在花厅里,翘着二郎腿喝茶,上去便用声讨的语气说道。
沈溪笑了笑,问道:“张公公何出此言?”
张苑道:“何出此言?你让咱家足足等了一个多时辰,咱家还要赶着面圣,你真是一点儿都不体谅人!”
沈溪道:“本官要考核官员,这是公事,丝毫也不能耽搁,至今午饭都未吃,还是趁着面试间隙出来见见张公公你,怎就变成本官不近人情?”
张苑在许多时候不想跟沈溪讲道理,因为实在讲不过,这会儿也不例外,立即岔开话题:
“跟你说,陛下今日已正式下达御旨,将寿宁侯和建昌侯爵位褫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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