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会带一些银子,以备不时之需。
“太子所言甚是,微臣不过乃庸俗之人,但求太子将来可为清雅之士!”说这话,梁储有些抬杠的意思。
身为太子,你骂你先生是俗人,我承认,但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银子,因为我不会纵容你一个未来的天子身上有银子这种俗物。
朱厚照因为没人可借银子,心中闷闷不乐,只能坐下来听梁储讲课。但为了表示他的不满,他决定在梁储的课上睡大觉……
你梁先生不是说要培养本太子当清雅高洁之士吗?我就不给你培养我的机会,我跟周公下棋去!
对此,梁储无计可施。
天下间当先生的,无不带着戒尺上课,随时可以对学生加以惩罚,可梁储眼前的学生是太子,别说是打,连骂也不成,而这熊孩子又喜欢调皮捣蛋,在课上睡觉已属客气,旷课、捉弄先生更是家常便饭。
他皇帝老爹就算知道了,也只是对东宫讲官苦口婆心地说希望他们能善加管教太子,说是管教,但却只能教不能管,一管准出事。
不能打骂,还想让熊孩子学好,那就只有等熊孩子良心现,但这可能吗?
……
……
朱厚照等了几天,没等来靳贵病愈的消息,有些忍不下去了。
出于对出宫的极度渴望,熊孩子忍不住开始琢磨如何才能捞钱,可银子这东西凭空变不出来,于是他打上了身边一个“倒霉鬼”的主意,那就是刚被他派人揍了屁股尚未痊愈的张苑。
“……张公公,你说你平日里俸禄不少,本宫有急用,你能不能借几两银子给本宫花花?”
朱厚照这会儿有求于人,虽然他是张苑的主子,可张苑的银子藏在哪儿他却不知道,只能用商量的语气跟张苑说话。
张苑这几天都只能趴着睡觉,又是春暖花开伤口容易炎的季节,见到太子就好似见到灾星一样。
张苑虽称不上铁公鸡,但身为宦官唯一能信任的就只有银子,当然不会把银子交给刚使唤人打过他的太子。
“殿下,您要银子何用?奴婢每日只求有口饱饭吃,可如今身体有恙,行动不便,只能饱一顿饿一顿,哪里来的银子?”张苑一脸委屈无辜的模样。
朱厚照怒不可遏:“不给是吧,那好,我再叫人打你一顿,直接把你打死算了。主人需要用到银子,你身为奴才竟敢隐瞒不报,分明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这等人渣留之何用?”
对张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方法半点儿作用都没有,只有威吓才能迫使张苑就范。
张苑心知自己在太子眼里连条狗都不如,要打死他实在太容易了……小命都没了,要银子何用?
张苑赶紧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跪地求饶:“殿下饶命,奴婢是有银子,就藏在床底下!”
“早说啊,跟你废话这么久。”
朱厚照直接钻进床下面,很快咳嗽着从下面钻出来。
张苑本身属于伺候人的存在,可张苑自己不怎么讲卫生,以至于床底下全都是臭的衣物和鞋袜。
朱厚照捏着鼻子又钻进去一次,终于把张苑藏在床下的一个钱袋子拿出来,令朱厚照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两多碎银,还有些铜板,不过朱厚照也不嫌弃,连钱袋一并揣进怀里,道,“先谢你了,本宫回头对你重重有赏。”
张苑一脸苦涩,感情赏赐就是赏我被打?
张苑正要问太子要银子干什么?这会儿朱厚照连待在他房里的兴趣都没有,蹦蹦跳跳出门去了。
等人走远了,张苑才意识到自己赔了屁股又折银子,欲哭无泪,但心里却在暗暗庆幸:“好在我把银子都藏好了,床底下只有一点儿当做‘障眼法’使用的散碎银子……我的俸禄得留给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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