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亲近是对王欣然的伤害,但此时他却并没有这种别扭的感觉,都是自己的女人,一视同仁的关爱善待也就是了,自己本来就是远古时期的人,不能因为自现代生活了十八年就始终遵循现代的生活方式,不能有不知所谓的强迫症。
宫女做完了份内之事就退下了,房门一关,屋里就只剩下夫妻二人。
姜南离座起身,走到吴中元身前双膝跪倒。
“你这是干什么?”吴中元急忙放下茶杯出手搀扶。
姜南也是太玄修为,她不起来,吴中元也不便使用灵气硬拉,姜南郑重说道,“父王大有罪过,本不容赦,万谢圣上隆恩眷顾,连爱同情。”
“怎么这么见外呢?快起来。”吴中元皱眉。
姜南站立起身,回归坤座,“圣上……”
“别圣上圣上的,我听着别扭,”吴中元打断了姜南的话,“有外人在场没办法,我不能让他们感觉我一点架子都没有,没人的时候你该喊什么还喊什么。”
姜南也不是扭捏之人,听吴中元这般说,也没有继续坚持,起身斟酒的同时出言说道,“中元,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吴中元摇头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收回灵气放过他们,太危险了,要知道这不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是关乎熊族所有人的安危,我这么做有假公济私之嫌,身为大吴,我不该拿熊族的命运来冒险。”
“多谢你了。”姜南万分感动。
“依你之见,日后我会不会后悔?”吴中元随口问道。
“不会,”姜南正色摇头,“正如父王所说,他一生从未相信过任何人,但他现在相信你。黎亲王乃义气热血之人,你饶他性命,又赏赐青龙甲与他,他定会忠心奉主,绝不会食言反叛。”
“我也感觉自己不会后悔,”吴中元点了点头,端起酒杯,“来,敬你一杯。”
姜南举杯,夫妻对饮。
吴中元有些饿了,端碗吃饭,“之前我忙的焦头烂额,一直在到处跑,好长时间没跟你好好说话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也说。”
“我知道你忙,但我并不擅长处理政务,也帮不上你什么忙,我也没什么事情需要烦劳你,”姜南摇头说道,“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在担心。”
“你担心什么呀?担心吴荻心里不舒服?”吴中元随口问道。
姜南摇了摇头,“吴荻太玄之事咱们稍后再说,我担心的是父王,我了解父王,昨日之事他虽然铭心刻骨,诚心臣服,但父王计较得失,在乎利益,日后若是故态复萌,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怪罪。”
“哈哈,”吴中元笑了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放心好了,只要不失忠义,得失利益都是小事。”
听吴中元这般说,姜南松了口气,正如她自己所说,她太了解自己的爹了,那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奸商,而黎泰则是个多勇少谋的莽夫,经过之前的那件事情,黎泰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献给吴中元,日后两位亲王一比较,姜正肯定是个不讨欢心的主儿。
“刚才你说到吴荻,今日她立下功劳,你为何不趁机册封她?”姜南提壶斟酒。
“我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欺瞒于我,她和相国背着我搞阴谋诡计,险些陷我于不义,我这便原谅她了,岂不是太便宜她?”吴中元放下饭碗,端起酒杯,再与姜南对饮,转而放下酒杯继续吃饭,“吴荻非常聪明,但她虑事有不周之处,似这等事情,即便要做也应该计划周详,她们倒好,事先也不提醒我,害得我遇袭狼狈,险些死了。”
“她们可能也不曾想到父王和黎亲王会这么早动手,她只是无心之过……”
“你不用给她说情,”吴中元摇了摇头,“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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