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九章 两尺3(第1/3页)  荆楚帝国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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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炮纵打一个点,横打一条线,点与线的相互掩护可以轻易将己军士卒送上城头。沈顷带着激动奔向炮阵,就要命令多余的火炮挪回城墙正面。这时候城头的厮杀已白热化,蹦跳的巴人再度跳入楚军士卒之间,试图通过近身战将他们赶下城。

    如果楚军用的是夷矛,估计真就被巴人赶了下来。好在他们用的是剑盾,并且楚军大部分人是上过军校的誉士。即便如此,巴人凶悍的打法仍然让人难以招架。他们不光跳跃,还悍不畏死,只要谁的剑刺得稍微深一些、动作稍微慢一些,就会被他们抓住剑刃,这时他们左手的短矛便趁机狠刺而来。矛锋如果被方盾挡住,他们则会快速跳起,猛扑在剑手身上,最后两人一起滚下城头。

    同归于尽的打法极为可怕,但不是可怕在同归于尽,而是可怕在这种凌厉的气势。一旦在气势上将对方压倒,这样血淋淋的肉搏战,气势不足的一方必然会出现逃卒。

    勇敢很多时候是一种天性,从婴儿坠地哇哇大叫起,这种属性就基本决定。而恐惧则是一种传染病,即便明知死不可怕,但巴人闪动的身影、怪异的呼号,尤其是中剑后带血的跳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厉鬼。

    位于前排的陆蟜和身侧的誉士拼命砍杀,两人低伏的身子不断被巴人跃过。换作任何人都会回头,然而两人一直没有回头,只是死死守住自己的阵线。陆蟜心里无比冷静,脑海也异常清晰,他终于发现了自己身体的秘密:只有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他的大脑才会高速稳定的运转,整个人变成一部格斗机器,冷酷无情的收割巴人的生命。

    在他的带领下,楚军东面的阵线乱而未溃,现场指挥巴人武士作战的罗姓渠帅也发现了这个楚军军官的悍勇,他的盾牌被铜矛扎出无数孔洞,身上溅满鲜血,可他的动作依然犀利,每一次盾击刺剑都毫无破绽。

    渠帅仔细打量陆蟜的时候,一个巴人恰好被他盾击后刺中胫骨,小腿处的疼痛让巴人跪地,陆蟜给了他一个标准的剑盾卒式的斩首:短剑又刺穿他的小腹,在敌人因剧痛捧腹惨叫时,他的剑刃狠狠向外一劈,巴人散发的头颅顿时被斩了下来。

    ‘噗——’断颈处热血狂喷而出,溅了陆蟜半脸,杀得畅快的他甚至想仰天长啸,好在理智制止了这个动作,他不是多情善感的逯杲,这种文人式的夸张从来不是他的喜好。他迅速伏低,用满是孔洞的方盾掩护整个身体,又紧了紧握剑的右手——哪怕登城前他小心的在手上缠上了布条,流入指间的鲜血还是让右手开始变得湿滑。

    战斗仍在继续,鼓声、喊杀声、铜铁交际声,这些错杂的声音中,不可察觉的风声破空而来,陆蟜下意识举盾,凌空飞至的青铜短矛狠击中盾牌,之前细小的孔洞这次被彻底击穿,两支铜矛透盾一尺,扎在陆蟜身上。

    伴随着‘呜啊’不绝的呼喊,数名巴人再度跳跃而来,他们有些直接越过陆蟜,有些则猛击陆蟜依旧举着的盾牌。带有两支铜矛的方盾更加沉重,‘砰砰’数声后,战斗又回到了刚才以盾格盾、以盾挤盾的态势,巴人过长的铜矛只能从盾牌上方由上往下猛刺,陆蟜的钜铁短剑则从盾牌下端由下往上急撩。

    铜矛在陆蟜背脊上划过时,他手中的短剑毫不例外刺中了巴人的小腿,可惜他没有办法再来一次标准斩首,眼前并非只有一个敌人,而是数个敌人。他使劲往前盾击,将另一个想从盾牌上方刺矛的巴人推开后,这才一剑扎在先前巴人的颈处。

    然而指间的湿滑到底还是让他犯下致命的错误,跪地的巴人并未刺中要害,他蛮喊一声右手使劲抓住了剑刃,让陆蟜没办法抽剑。巴人疾冲而来,其中两个被后方的弓手射倒,一个被同排的誉士撞击,但一个更加高大的身影突然闪现。

    无比迅猛的撞击使得陆蟜不得不弃剑后退,他摸向左腰的誉士之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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