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中,语气平静的道:“那时候不只是他一人,那时候某就像是持币行于闹市的孩童,那些人在觊觎着暗香,想一口吞了。可谁能想到香露竟然成了贡品……投鼠忌器之下,那些人退缩了。”
闻小种沉声道:“那些人贪婪……为钱财可以杀人。”
“那不是事。”沈安森然道,“没想到时隔许久,这人竟然会突然出手,真是有趣啊!”
“郎君!”
前方有人提着灯笼来了,却是赵五五。
“娘子醒来了。”
“某去看看。”
沈安露出了微笑,刚才的杀机仿佛从未来过。
闻小种不喜欢光亮,他走进了黑暗中。
“郎君为何不动手?”
陈洛有些不解,他就在侧后方。
从发现了此事之后,庄老实竟然令他看着曾二梅,这也算是一个考验。
——看好你的娘子,在她的嫌疑被洗清之前,不得离开。
庄老实的判断错了,但态度没错,所以陈洛不怪他。
“那些人定然在等消息……”闻小种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他们在等娘子病倒的消息,随后额手相庆。”
“那就该打断他们的腿。”妻子管的厨房出了纰漏,陈洛很愤怒,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拎着刀冲出去,用鲜血来证明妻子的清白。
“和你娘子没关系。”
闻小种感受到了他的焦躁,“郎君都说了,若是要下手,二梅早就把这一家子全毒死了。”
“就是啊!”陈洛开始了诉苦……
后院里,沈安和妻子说了一会儿话,又去弄来了熬煮好的汤给她喝了些,这才出去。
“哥哥……”
杨卓雪生孩子,果果和芋头就放羊了。
“都早点睡。”
沈安笑着摸摸他们的头顶,然后去了前院。
“春哥呢?”
沈安没有征兆的问道。
闻小种看了一眼外面,“下午的时候……管家令人去通知了黄春他们。”
庄老实下跪,“小人错了。”
没有沈安的吩咐就去通知邙山军,这是越界。
沈安看着他,淡淡的道:“情有可原,但你今日处置事情有些失措,回头扣你一个月的薪俸。”
“是。”庄老实起身。
“不会只有一个陈协力。”庄老实咬牙切齿的道:“小人恨不能一路追杀过去,想着娘子在生产,就没敢打扰您……黄春说定然要把那些人的亵裤都摸清楚,为新出生的小郎君出口气。”
沈安坐在正堂之前,夜风细微,气温刚好。
花花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盯着大门一会儿后,又跑了。
“下午花花冲着侧面的围墙叫唤,小人就是从那边追出去的。”闻小种看向花花的眼神多了些温柔。
对于刺客来说,帮手是可遇不可求的。
沈安对陈洛说道:“你去看看二梅,告诉她,某信她。”
“郎君……”
曾二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闻小种纹丝不动,看来是早知道有人来了。
陈洛回身,埋怨道:“怎么出来了?”
曾二梅走到了沈安的身前,突然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沈安皱眉。
“奴进沈家之前就是行尸走肉,觉着此生再无指望。是您接纳了奴,后来更是教授了奴做菜……若无您,奴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曾二梅哽咽道:“奴自从进了沈家之后,就觉着这是奴一辈子的家……奴不会破坏自己的家,请郎君放心。”
“某知道了。”沈安点点头,指指曾二梅,陈洛过来架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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