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好!某这就招呼一声。”
“来人!”
“郎君。”
“去,放话出去,就说出海贸易大有可为,可北方的豪商去罕有作为,沈某深以为耻,若是无人南下,沈家就把剩下的仓位给包下了,十年为期。”
苏晏不禁面如土色,“老师,十年为期的话,那些人会发狂的。”
你把持船队的一部分份额十年,这不是招人恨是什么?
“昨日不少人都在踊跃询问,说是要南下去看看呢,所以商人们不少。”
苏晏很是乐观,沈安说道:“你不懂。北方的商人玩的是大开大合,什么走私牛羊战马,那些来钱快,朝中也鼓励,所以没什么风险。可出海贸易却要看天吃饭,老天爷不赏脸,风浪倾覆了你的货船,那就会血本无归。你说商人们不少,可某看过了,豪商少之又少。”
“是,不过用不着吧?”苏晏觉得有就够了。
“你不懂。”沈安笑道:“既然要平衡南北,那就要上豪商。唯有豪商才能抵御豪商,这便是分化。朝中据此理顺商界,就如同庖丁解牛,轻松至极。”
分而治之,这才是管理商界的王道。
你一家独大?
那我就扶持另一家来抗衡你。
谁都没法抗衡你,那咱们来个反垄断如何?
“记住了。”沈安严肃的道:“当商人独大时,这个大宋就危险了。豪商的眼中并无家国,只有利益。关键是他们的贪欲永无止境,金钱之后是什么?那就是权利。他们会觊觎权利,步步蚕食……”
“是。”苏晏束手受教,但还是问道:“那您呢?”
沈安可是大宋首富,若论豪商,大宋谁能比得过他?
这是个实诚的年轻人啊!
沈安不禁笑了,“你看某何时去管过那些生意?”
苏晏不禁点头,“是了,您用了王天德,自己不干涉那些事。”
“你再看看某的家中。”沈安笑道:“沈家的日子在汴梁奢华榜上怕是进不了前一千名。”
“不沾事,远离奢华。”苏晏抬头,“学生昨日归来时,父亲令学生去码头扛包……说是不可忘本。”
“这是最朴素的教导,你有一个好父亲。”沈安欣慰的道:“某希望十年后你依旧能在码头上扛几袋货物,坦然看着那些人。”
沈安看着他,突然说道:“交趾终究是大宋西南的大患,大宋以后的主要方向在北方,在西北,随后就是大海。西南必须要解决掉交趾这个麻烦,如此大宋才能倾力北顾,所以朝中最近在商议怎么解决交趾,大家都顾忌着没出兵的借口,呵呵!”
沈安笑了笑,有些讥诮的道:“要借口多的是,只是他们却觉着那些借口不够展示大宋的尊严,如此某就建言官家,让人出使占城……”
苏晏瞬间就反应过来了,“可是两面夹击吗?”
沈安欣慰的点点头,“磨!大宋水军在磨,可李日尊就是能忍,竟然不动窝。如此就再加一个占城如何,看他能忍几时。只要交趾忍不住出动,大宋就能给他们迎头痛击,随后灭了他们。而占城的未来就要看他们在此事中的表现。”
这话里隐藏着杀机,苏晏说道:“交趾是个麻烦,却不是大麻烦。”
“就像是老鼠,袭扰的让你心烦意乱,却不会造成大麻烦。”
沈安笑了笑,“某属意你出使占城,你可敢去?”
苏晏点头,沈安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且在家好生歇息,回头某和官家说说此事。”
随即汴梁就传遍了沈安的话。
“啥?沈家要霸占船队剩下的仓位?”
“他做梦!”
几个在酒楼里消遣的豪商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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