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白,林晧然给他们十三位郎中施加压力,而他们想要保住自己的位置的话,那么则相应地要对下面施加压力了。
林晧然看着十三位郎中的态度还算端正,便又是正色地训示道:“受不得穷,则立不得品。户部的堂食今后不得再开小灶,自本部堂而下,皆一起同堂同食,由专人管理!”
这……
原本事不关己的员外郎和主事则是暗暗叫苦,户部的伙食是有了名的好,而他们官员更是好上加好。只是偏偏地,林晧然竟然指向了这里,直接取消了他们吃小灶的权利。
咦?
下面的胥吏倒是颇为意外,不由得对这位新尚书生起了一些好感。
他们虽然没有埋怨户部的伙食,但看着跟那些官员的差距,心里难免会有心理落差。特别这些官员对户部账务颇为外行,真正干活的却是他们这些胥吏,现在伙食能够处于一个水准线上,却是令到他们的心里感到了一些平衡。
海瑞在听到这约法三章,亦是重新审视着这位高高在上的同乡。
“下官谨遵正堂大人训示!”众官员一并施礼,面对着如此强势的新正堂,亦是只能勉强接受这个安排了。
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林晧然出任户部尚书,那么一切自然是由他说得算了。
跟着官员说完这一切后,则是让他们各自散去,而他则是开始熟悉这里的新环境。
户部正堂后面是二堂,点卯的场所便在此,两侧是正堂属吏的办事之所。再后面则是一处庭院,签押房和火房均在这里。
签押房只是比先前的稍大,但再进则是一间摆放着四个书架的房间。上面堆放着书籍、卷宗,有着一张罗汉床,这里可作作息或休闲之用。
另外还有一道小门,里面的东墙放置了一张精致的雕花大床,旁边的衣柜和洗漱用品均是齐全,宛如是自家的卧室般。
随着地方的提高,待遇已然是有所相同,这亦是为何大家是削尖脑袋亦要千方百计地往上钻的源动力。
“唯天下之至诚能胜天下之至伪;唯天下之至拙能胜天下之至巧。”林晧然在签押房上挂起一个警示自己的话语,便是拉开了他执掌户部的生涯。
这个嘉靖四十四年的四月,已然是显得很不平静。
随着林晧然和高拱离开礼部,词臣体系迎来了一次大调整。
太常寺卿兼国子监祭酒高仪升任礼部左侍郎,翰林院学士陈以勤直接升任礼部右侍郎,南京国子监祭酒潘成改任大常寺卿兼国子监祭酒,右赞善兼翰林检讨殷士儋升为翰林侍讲。
不过在这场调整中,原本有望再进一步的裕王的老师翰林院侍读学士胡正蒙突然病故,这位嘉靖四十四年的副主考官就此离开人世。
却不知是张居正的命格太好,还是陈谨流年不利,原本他同样有机会再进一步的,但因父丧要返乡守制。
陈谨是嘉靖三十二年的状元郎,又有着徐阶为恩师,可谓是前程似锦。只是在嘉靖三十四年,他奉命离京册封藩府,因病逾期落职,被外放任惠州推官。
翌年,因治理地方政绩卓著,经徐阶提携升任南京太仆寺丞,不久改任尚宝司丞,转授南京国子监司业,今迁右春坊中允兼翰林侍读。
正是在徐阶的悉心栽培下,陈谨虽然有过外放的波折,但现在亦算是迎头赶上,此次完全能够谋得翰林侍读学士的职位。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陈谨因为父丧而要回乡守制三年,却是错失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已然是要落后于张居正等人。
另一方面,由于胡松出任吏部尚书,加上徐阶稳居于首辅之位,徐阶对严党残余分子的清算悄然开始。
吏部右侍郎朱衡“升任”南京刑部尚书,刑部右侍郎万虞恺调任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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