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畏官,这是亘古不变的现象。
两伙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村民,当看到官轿出现后,亦是纷纷停了下来。因得罪官员而落得家破人亡的故事,他们从小时候开始,实在听得太多太多了。
孙家庄的一个村民看到官轿便很良民地主动收手,结果给诸府家丁一脚踹中肚子跌倒在地上,毅然是吃了一个闷亏。
只是整体上,随着这官轿的出现,双方的打斗已然平息。
虎妞这边以压倒性的优势解决了这帮人,抬头便看着突然出现的官轿子,心中自然不会感到畏惧,但难免露出诧异之色,不明白为何有官员会出现在这里。
身穿七品官服的苟县丞从官轿子下来,轿子虽然已经很破旧,但他端的架子十足。
他正值壮年,留着漂亮的八字胡,整个人显得昂首挺胸,特别那下巴高高地扬着,威风八面地从轿中慢吞吞地迈着官步走出来。
官越小,反倒更喜欢端官架子,在这位苟县丞身上得到了印证。
“汝等小民,还不速速跪下!”
师爷就站在轿门旁,将苟县丞从轿中迎出来后,转身便指着众村民趾高气扬地道。
“拜见二老爷!”
族长等人只能是照办,纷纷在地上跪了下去,给这一位高高在上的县丞老爷行礼道。
诸管家却是一个机灵人,悄悄地走向诸员外,将这里的情况悉次进行汇报。
苟县丞在地上站稳,扶正头上的乌纱帽,显得轻蔑地扫视着跪着的村民道:“果真是一群山野莽夫,遇事不识仁德,只知拳脚相向。”
族长听着苟县丞如此尖酸的话语,亦是忍不住自辨道:“启禀二老爷,并非我们孙氏子弟不想讲道理,而是他们诸村人要强抢我们孙氏的祖方!”
“孙大,你休要在这里狡辩!”身穿绸缎的诸员外来到苟县丞身旁,却是对着地上的族长进行的指责道:“分明是你们抢了本员外的米粮,烧了本员外的房子,而今又盗取了我诸氏的秘方!”
什么?盗取了他的秘方?
在听到这番指控后,不仅是族长愣住了,其他村民亦是纷纷愣住了。却是万万没想到,在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胆敢如此的颠倒是非黑白。
诸员外是一副标准的土财主形象,那双小眼睛亦是很是精明,转身对着苟县丞拱手道:“二老爷,请为本员外追回秘方,本员外不仅有厚谢,更要为大人立匾扬名!”
“本官岂会在意你一块牌匾和厚谢!不过……此等山野村夫竟然行此不法之事,本官自会为你作主!”苟县丞装着不屑,接着显得正义凛然地大声道。
“二老爷,还请明察!我们并没有盗取诸员外的秘方,而是他们来抢夺我孙氏的祖方!”族长的眼睛闪过一抹慌乱,指着诸员外进行申诉道。
诸员外正要开口进行辩解,结果苟县先开口了,指着村子的房舍显得有理有据地道:“荒谬!你这村子破破烂烂的,乃鸟不拉屎之地,能有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
“大人英明!”师爷跟诸员外目光相触,当即从袖子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族长正要进行辩解,苟县丞却沉着脸继续道:“孙家庄当真是可恶可耻也!抢人粮、烧人屋,今还盗人宝,实乃一贼窝也!”
贼窝?
族长面对着如此的指控,心头传来阵阵的绞痛,整个人陷入失语的状态。
诸员外的脸上露出喜色,悄悄地打量了苟县丞一眼,发现这位县丞简直就是他的福星。原本他对今日能否得到孙氏的祖方还不抱希望,但现如今恐怕是板上钉钉之事了。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笨的,他说什么就什么了呀?”虎妞将孙吉祥从地上扶起来,本就是爱打抱不平的性子,这一刻当即挺身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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