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他是严党,这事却有些牵强附会了。
在嘉靖三十七年那个大环境中,哪怕徐阶都是对严嵩唯命是从,他一个初入茅庐的官员给严府送点礼,这亦是一件极正常的事(情qing)。
“走,我们到郭府!”
林晧然当即放下手上的公务,心里当即有了明确的判断,却不再跟着郭朴继续打哑迷,而是直接跟郭朴进行摊牌。
虽然郭朴可能是将周幼清定义为严党,从而将他定为打击的对象,但周幼清更多还是属于革新派,郭朴这个考评无疑更多是彰显出他对这边的恶意,已然是将矛头指向了他这一边。
如果黄钧的事(情qing)算是一个巧合,那周幼清的评语还算是巧合,那就简直对他是傻子了,郭朴根本打一开始就包藏祸心。
西苑,无逸(殿diàn)值房,檀香袅袅而起。
昔(日ri)只有严嵩才拥有的极品檀香,但现在已经到了徐阶手里,而徐阶亦是喜欢这股味道,故而时常是在值房中燃起。
(身shēn)穿蟒袍的徐阶不知是标榜自己跟严嵩不同,还是单纯地不喜欢长案,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并没有跟皇上一直盘腿案前办公,而是一直都是坐在书桌前。
徐阶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正在票拟着两京十三省的奏疏。
随着皇上的(身shēn)体欠恙,只要不是太过份的票拟意见,通常都能够得到朱笔御批。隐隐间,他已然掌握着这个王朝最大的权柄,拥有着无上的权威。
“下官见过元辅大人!”
(身shēn)穿一品官服的郭朴从外面大步地走了过来,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亦是恭恭敬敬地施礼道。
经过这一个京察,让到郭朴(身shēn)上的官威更盛。年仅五十二岁便(身shēn)居吏部尚书的要职中,更是得到圣上的恩宠,当下可谓是(春chun)风得意之时。
徐阶抬眼望着郭朴,心里却没有跟这位吏部尚书较劲的想法,显得温和地抬手指着对面的座椅道:“质夫,请坐!”
“谢元辅大人!”郭朴又施一礼,这才在座椅下坐下。
徐阶已经入阁足足十年,现在位居首辅之位,又深得皇上恩宠。反观他挤(身shēn)六部尚书仅一年有余,底子还很微薄,自然亦没有将徐阶取而代之的想法。
却不论将来如何,当下他们二人已经达成默契。
徐阶继续对严党进行清洗,从而坐稳首辅的位置;郭朴则是老老实实地坐在吏部尚书的位置上,慢慢地壮大自己的实力。
正是如此,二人实质有着合作的基础,很是乐意维持于当下的局势。
徐阶将手上的奏疏放置一旁,对着郭朴又是微笑地说道:“质夫,这京察之事关系国本,你切不可马虎大意啊!”
“谨尊元辅大人教诲,下官定不负皇上及元辅大人所望!”郭朴将自(身shēn)的姿态放得并不高,显得很恭敬地回答道。
一名阁吏给郭朴送来一盏滚烫的茶水,然后又悄然退了出去。
徐阶轻呷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这才抬头望着郭朴道:“大明的财政虽然出了一些问题,但吴山却不顾国本,跟着一帮年轻官员一起胡闹,令老夫颇为失望!”
“元辅大人所言极是!开海虽然带来一些财帛之物,但易于招来倭寇,届时苦的还是沿海的百姓!”郭朴显得正义凛然,当即进行附和道。
徐阶满意地点了点头,抬眼认真地望着郭朴又是说道:“质夫,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想要借这个京察之机,请退……吴山!”
此言一出,守在门外的阁吏暗暗地咽了咽吐沫,忍不住朝着里面望了一眼。
“一切但凭元辅大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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