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心里都很是清楚,应天巡抚魏尚纯名言是前来扬州巡察,但实质是冲着林晧然而来。若是他亦证实林晧然在扬州犯了过错,那林晧然必定会受到朝廷的追责。
徐爌听着李瑜如此有把握,却不由得停下喝酒的动作,显得疑惑地望着满脸自信的李瑜。
何东序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当即追问道:“李大人,这是为何?”
“你们可知魏尚纯是谁提拨起来的?”李瑜将茶杯轻轻地放下,却是微笑着询问道。
何东序认真地回想,结合着所听到的信息进行推测道:“魏尚纯是地地道道的河南人,据说魏尚纯能出任应天巡抚,正是出自于时任吏部左侍郎郭朴的举荐!”
在当下的大明官场,首重是师生和同年关系,但乡党却日益壮大。像郭朴出任吏部尚书之时,很多河南老乡都得到了重用,而兵部尚书杨博更是推荐了不少山西官员。
魏尚纯能够从地方重返京城,而后外放到应天巡抚这个重职中。若说后面没有人,恐怕没有人会相信,最大的可能自然是原吏部尚书郭朴在背后运作的结果。
“那又如何?”何东序亲自端起酒壶给李瑜倒酒,显得疑惑地追问道。
李瑜的脸上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望着二人认真地道:“据我得到的消息,郭朴并不存在‘匿丧不举’的行径,而是中了林晧然的阴谋诡计。现在魏尚纯来到扬州,他会借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会轻易放过那小子吗?”
知恩图报,亦算是大明官场的一种特色。
郭朴因为林晧然染上了“匿丧不报”的污点,魏尚纯曾经受到郭朴的提拔之恩,自然要借这个机会对林晧然“落井下石”。
徐爌听着李瑜的推断,发现魏尚纯确实有很大的可能对林晧然下手。
“呵呵……不错,你这一招驱狼逐虎实在高明,咱们共饮此杯!”何东序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后,当即兴奋地举起酒道。
“这多得徐阁老运筹帷幄!”
李瑜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隐隐有着他一力铲除林晧然的喜悦之情,但却是客气了一句,端起茶杯跟着何东序和徐爌痛痛快快地喝了一杯。
徐爌将杯是的酒一饮而尽,便将空酒杯轻轻地放下,眉头却是微微地蹙起,对魏尚纯的到来却不敢抱太高的期望值。
虽然魏尚纯的资历很深,且此次是奉命前来扬州巡察,但却未必能压得住林晧然。
要知道,昔日时任顺天府丞林晧然便将上司顺天府尹黄仲达压得死死的,可见这个年轻人是一个极擅于斗争的政客。
魏尚纯虽然是应天巡抚,但却仅仅挂着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除了资历完胜于林晧然,他的官职却还要排在林晧然之后。
二人真的发生正面冲突,魏尚纯不会占到太多的优势,恐怕很难斗得过林晧然。
不过这一切都还仅是猜测,毕竟能混到应天巡抚的魏尚纯亦不可能太差,背后更是有着老师在操纵一切,未必就不能借魏尚纯之手直接除掉林晧然。
李瑜端起酒壶往何东序的空酒杯倒酒,却是关切地询问道:“何大人,陈潇潇的案子怎么回事?”
随着江都县衙昨日将“刘辉”缉拿归案,张无尽有一个孪生弟弟刘辉的事情当即传遍了整个扬州城,而真凶是刘辉的事情亦是流传出来。
“我已经派人查实,张无尽确实还真有一个孪生弟弟刘辉,二人体形和相貌极像,甚至不可辨别!”何东序端起酒杯,有些郁闷地说道。
李瑜的眉头当即微微蹙起,显得失望地道:“如此说来,真的要被那小子翻案了?”
“那便由着他翻案好了!”何东序喝了一口烈酒,接着放下酒杯侃侃而谈地道:“冬花如何能分辨出张无尽和刘辉的区别?若是他仅仅凭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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