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脸色复杂地望向林晧然继续道:“严阁老倒台之时,原以为我亦不可幸免,只是徐阶迟迟没有动静。亏我这些年一直以为徐阶不曾抓着我的把柄,谁知道……”
说到这里,他则是打定了话,显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徐阶是一个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当初他真将这些事情抖出来,恐怕先皇亦不会过多责怪于你,甚至还会留住你!”林晧然轻呷一口茶水,已然看穿一切地道。
嘉靖是一个很聪慧的皇帝,他的用人标准从来都不是清廉,而是忠诚和有能力办事。
正是如此,凭着雷礼那份主持大型工程的能力,若是当时被抖出贪墨之事,恐怕亦不惹得嘉雷霆大怒,更大的可能是雷礼认罚了事,甚至还会继续重用雷礼。
雷礼亦是理清了这些门道,却是坦然地说道:“我没有想到徐阶会留着这一手,而且留了五年之久,所以我当时得知东窗事发,亦是只好同意徐阶帮着通过禁铁令!”
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再度露出尴尬之色,既有对林晧然的一种愧意,亦有对徐阶妥协的尴尬,更有间接损害普通百姓利益的那份自责。
“雷公,你且放心,我不会在朝堂上针对于你!只是从今以后,咱们恐怕要划开界线了!”林晧然将茶盏放下,亦是开诚布公地道。
虽然他体谅雷礼的难处,但亦不可能再保持联盟。
徐阶能够威胁他一次,那么就可以威胁他第二次,而雷礼恐怕还会继续临阵倒戈,故而双方已然是失去了联盟的基础。
正是如此,双方今后最好的相处方式是井水不犯河水,双方将距离稍微拉开一些,算是好聚好散的一场“分手”了。
“林阁老,我此次过来一是要当面向您道歉,二是……老夫其实是有事相求!”雷礼似乎做出了重大决定般,眼睛望着林晧然坦诚地道。
林晧然本是要打发他离开,从此划清两人的界限,但迎着雷礼渴望的眼神,亦是痛快地抬手道:“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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