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直接害了高拱,双方的关系恐怕要僵化了。
林晧然看到战火瞬间烧到自己身上,心里亦是无奈地轻叹一声,便是朝着隆庆慢吞吞地拱手道:“回禀皇上,臣亦不好妄下判断,王继洛是否临阵怯战还得进行集议!”
虽然他个人并不喜欢王继洛这号人,但亦是不得不考虑高拱的感受。现在徐党拿着王继洛做文章,哪怕他不向高拱伸出援手,这时亦是不能落井下石。
特别王继洛身处当时的环境,面对由俺答亲自率领的六万蒙古骑兵,选择不出战恐怕是很多官员的选择。
现如今,他不能将王继洛置于死地,但亦不能过度地包庇怯战的王继洛,推到集议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林阁老,你如此不敢得罪于人,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莫不是事涉高阁老,却是在这里故意装傻不成?”董传策看着林晧然要置身事外,便是话中带刺地说道。
这……
殿中的官员虽然猜到这很可能是事实,但董传策的话亦是太过于难听了。
“你当年受人指使弹劾严阁老而被谪贬任卫卒,而今刚回朝莫不是还不长教训,又受人差遣要咬本阁老了吗?”林晧然的脸色一沉,当即反唇相讥地道。
跟着董传策的激将法相比,林晧然更显尖酸。
董传策昔日受徐阶指使弹劾严嵩,结果被贬谪到广西担任卫卒,到隆庆新朝才得以归来。只是谁都清楚,他就是徐阶的门下走狗。
“某人不长教训啊!”
“不过是郎中,还以为自己是科道言官吗?”
“人家林阁老做事历来冷静稳重,与你何干!”
……
杨富田等人面对这个挑事的董传策,显是纷纷进行了嘲讽起来。
终究而言,董传策现在的身份已然不能如此参与到朝堂的争斗中去,想要对林晧然动用激将法,更是一种自取其辱的行为。
董传策的激将法根本不奏效,反而被林晧然揭了伤疤,更是遭到旁边人的奚落,一时间羞得想要找地缝钻进去。
徐阶原本想通过王继洛的事情离间高拱和林晧然的关系,却不想林晧然根本不上套,显得不甘心地追问道:“林阁老,你负责调查王继洛,莫不是真一无所获吗?”
殿中的官员纷纷望向林晧然,却是没有忘记林晧然上次前往山西,正是奉旨前调查山西巡抚王继洛的贪墨一案。
林晧然面对着徐阶的询问,显得一本正经地向隆庆拱手道:“皇上,经臣调查,山西晋商贿赂官员成风,为拉拢地方官员不惜砸下重金。据臣所悉,平阳知府刘广榏在上任不久,便收受晋商多达三万两白银!”
“平阳知府?三万两?”
“乖乖,这晋商真是有钱啊!”
“如此砸下银两,谁人能不贪啊?”
……
殿中的官员听到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上任便得到如此的巨资,亦是纷纷交头接耳,却是将矛头指向了财大气粗的晋商。
咦?
高拱在听到这个数额的时候,亦是默默感到震惊。
隆庆亦是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多银子,想着自己让户部大仓拨十万两白银到内库都是千难万难,对着晋商的财力亦是有了新的认识。
徐阶看到大家都被林晧然带了节奏,将关注的重点从王继洛转移到晋商,当即急忙站出来道:“林阁老,你奉旨是调查王继洛是否贪墨,平阳知府之事可容后再议!”
“呃,对,王继洛是否贪墨?”隆庆被刚刚的三万两震惊到,这时亦是好奇地询问道。
马森等官员纷纷好奇地望向林晧然,高拱亦是感到事态恐怕跟着自己想得不太一样,亦是紧张地扭头望向林晧然。
出于对王继洛的信任,他一度为王继洛作了保。只是晋商这种砸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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