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粥煮好后,大家拿着自家的碗排队盛粥,然后去夹几块猪肉放到滚烫的粥中,有座位则坐在桌前,没有就或站或蹲在哂谷场旁边,便是狼吞虎咽起来。
这时已经无法顾及形象了,有人都大半个月都没沾到米粥,更别提这香喷喷的猪肉了。故而有些小孩被烫得呜呜叫,但却端着大碗不肯放下,抹一把泪喝一口粥。
老族长看着晒谷场发生的一幕幕,那张老脸满是欣慰之色。他了解这村子的人,本质都是纯朴而善良,但老天不厚,让到大家总是挨苦挨饿。
秉承着华夏的优良优势,村中的年长者都被请到桌前就座,而林晧然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自然亦被安排在首座上。
“这是咱们石城县地道的白切鸡,大家请享用!”
林晧然将刚弄好的白切鸡端放在桌中,这是他所喜欢的一道菜,这种做法保留了鸡的原汁原味,加上这种纯天然的土鸡,肉嫩而香甜,是不可得多的佳肴。
“嗯!不错!不错!”
“可以!这个好吃!”
“哇!这汤也不错!”
……
众老汉当即筷起筷落,其中一人将空盘子端起并喝掉了汤汁,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林晧然的眼睛愣愣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微微地抽搐着。这群老头简直就是在他面前表演魔术般,他只是将一整盘鸡放到桌上,筷子还没拿起,结果整盘鸡却是空了。
老族长看到了这一幕,脸上显得有些无奈,端起酒碗朝着大家说道:“大家先停下筷子,我们祝贺十九取得童生功名,并且独中两元!”
“好!好!”
“祝!祝!”
“十九……干!”
……
众老汉纷纷举起酒碗,只是嘴里塞着满满的肉,眼睛仍然还停留在盘中,甚至有人还在一边举酒碗一边夹菜。说是祝贺林晧然,但似乎都没人瞧林晧然一眼。
林晧然原本想说些感谢的话,只是看着此情此景,他似乎不用说了,而且说了恐怕也没有听,甚至还会惹人厌烦。
酒足饭饱,这帮老汉满足地散去。
老族长看着汤汁都不剩的碟盘,冲着林晧然苦笑道:“都是没见过世面的,见到肉比见了娘还要亲!不过你的事,尽管放手去做便是,我会全力支持你!”
“大伯,谢谢你的支持,咱干了这碗酒!”林晧然举起酒碗,真挚地感谢道。
虎妞没有坐上桌,而是跟着其他小孩般蹲着吃,不过她自然会受到照顾。
她对小鼠着实是好,给小鼠分了一个大鸡腿,两人正坐在晒谷场的草坝上,津津有味都啃着大鸡腿,突然有人兴奋地叫了虎妞一声。
虎妞抱着那把被布缠着的刀,屁颠颠地向着那边跑去,而小鼠和她的几个部下当即跟随,在晒谷场后面的草地好像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长林村的青壮围坐在桌前,他们的酒量都很好,大碗地喝着酒,嘴里骂着江村的人,似乎心里头还有着一股怒气未消。
只是有些人却开始忧虑起来,像林强这些佃户,他们对未来感到彷徨与迷茫,需要做好背井离乡的准备,甚至接下来可能就得露宿街头。
气氛还是受到了这些人的影响,一些人或多或少地担忧着接下来该怎么办,故而大口地灌着闷酒。
林晧然端着酒碗来到桌间给大家敬酒,注意到了他们的愁容,倒没有再卖关子,直接跟着他们说道:“我打算开一间染坊,你们谁愿意跟我一起干?”
“十九,我理解你想帮我们谋生路的心情,但这事怕是做不来,你可得想清楚了!”
大彪是村里青壮的领头人,性格很是真爽,满脸胡须,体型健硕,辈分在长林村又较高,这次烧桥的行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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