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须跟本官客气!”林晧然摆手示意大家都落座,同时直接走向了首座,不过亦是发现谷满仓的脸色不对劲,显然是对沈六爷的话是耿耿于怀。
林晧然知道谷满仓攀上忻城莫氏这个亲家后,显得有点心高气傲了,但亦不好说什么。在落座后,他开门见山地跟着沈六爷等人谈起了赵勇的事,亦是想要听取他们的意见。
“这事不是明摆着吗?”谷满仓率先进行表态,显得义愤填膺地大声道:“这五千两看似不少,但对廉州城的富户并不算什么,这分明就是有人栽赃赵勇!”
沈六爷脸上显得凝重,摇着头说道:“虽然事情是这个理!只是终究不能靠揣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切不可因为赵指挥下狂就失了方寸!”
“沈掌柜,你这话就是掐着明白装糊涂了!”谷满仓的声调当即提高,显得盛气凌人地说道:“赵勇在清理廉州卫,干的就是得罪人的活,结果巡检御史一到就即刻出事,这不是栽赃又是什么?”
“谷员外,这都是你的揣测,不可当作证据!”沈六爷的眉头蹙起,当即强调着先前的观点道。
“我不跟你这种人争辩!”谷满仓轻蔑地说着,然后扭头望向林晧然正色地道:“大人,我以为这种事宜早不宜迟,你应该尽快到廉州城将赵勇救出来,为赵勇洗清罪责,不可寒了那些真正为大人做事人的心!”
林晧然的眉头微蹙,心理自然有几分不悦。
他将这个事件拿出来讨论,原本是要听取大伙的意见。这谷满仓倒好,一个人就拿了主意,一直劲动他前去拯救赵勇。
谷青峰已经从忻城回来,正站在谷满仓身后,亦是知晓老爹此举不妥,当即出言劝道:“爹,沈六爷说得在理,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咱们还是再商议商议吧!”
“你懂什么,给我住嘴!”谷满仓听到儿子竟然为着沈六爷说话,当即大声怒斥道。
沈六爷的火气上来了,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道:“我看这么多人,就数你最不懂!这件事是信不信赵勇的问题吗?现在是巡按御史徐楫是不是要搞事情,是不是要针对林大人,咱们是不是要跟广东徐党唱一出对台戏!”
此言一出,四下皆寂,很多人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事情确实是如此,这事不仅关系到信不信任赵勇的问题。在选择信任赵勇的同时,则是断定了巡检御史徐楫的敌意,进而可能跟王钫交恶,跟着广东徐党交恶。
只是如今的两广地区是徐党的地盘,一旦真跟着他们翻脸了,广东三司官员和各府县众多官员可能就联合起来针对林晧然了。
这事不能怪林晧然谨慎,毕竟牵涉面太广。而林晧然让大家商议,表面是谈论赵勇的问题,实则是让大家判断巡检御史的真正意图。
谷满仓攀上了忻城莫家,自以为身份高了不少,进而有压制沈六爷的意思,所以没有理解林晧然的真正意图,亦没有看到可能跟广东徐党交恶,反倒没由头地鼓动林晧然去拯救廉州卫指挥使赵勇。
在这次宴会中,不仅是沈六爷这帮老一辈在场,像沈六爷带着儿子沈军,翁掌柜带着儿子翁洪宝,陈员外带着陈智孝等。
这些年轻人听到沈六爷的这番话,在感到震惊的同时,亦是佩服沈六爷将问题看得透彻,同时知晓林晧然为何一直更依仗于沈六爷了。
沈六爷虽然出身草莽,连大字都不识一个,但却有着远超一般人的智慧。
谷满仓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刚刚涌起的怒火被浇灭,再看着林晧然的反应,终于明白自己是最笨的那一个。
林晧然不想令谷满仓过于难堪,这时亦是开口道:“谷员外是关心则乱!本府自然是信得过赵指挥使的,只是这徐巡按突然将赵指挥使缉拿入狱,让到本官不好妄加揣测徐巡按的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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