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雷礼,还是前程似锦的杨博,都认真地重视起这个问题。
“这里还有各地的关卡费用,却不可一语概之!”藩恩绞尽脑汁,终于又是想到一个因素道。
吴山心知这并非妄言,从中得到盐利自然不是盐商,还有各种各样的利益群体,而这各地所设下的关卡实质亦是一方面。
有背景的大盐商或勋贵的盐,自然是畅通无阻;但没有背景的小盐商,想要安稳地过去那个关卡,则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从而会拉高食盐的成本。
吴山自然不会被这些末节的东西所迷惑,而是正色地说道:“本官只知道这朝廷盐税流失是事实,百姓食高价盐亦是事实,故而这盐政还需要继续整顿!”
藩恩的嘴角微微张了张,但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虽然他有心继续进行辩解,但他对盐政的情况并不是很熟悉,且吴山列出的数据亦是足够说明问题,已然被吴山驳得哑口无言。
张永明等人虽然很是认同吴山的观点,但由始至终都没有表态。毕竟选择支持吴山,那便是站到徐阶的对立面,这极可能是一种作死的行为。
郭朴跟吴山是同年好友,但他亦有着他的利益考量。当下他跟徐阶正处于蜜月期中,双方相处得很是愉快,自然不可能轻易打破这一种合作关系。
藩恩的脸上充满着忧虑,却是求助般地望向了严讷。
严讷沉默片刻,却是突然说道:“盐政之事不仅关乎财政,更关乎国本!本官听闻两淮灶户生活艰苦,不少灶户被鄢懋卿的苛政所迫,从而纷纷逃亡于外地,令到盐场产盐受损,有盐商持引而无盐。故而本官以为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应当从长计议。”
却不得不承认,严讷搬出“国本”一说,让到事情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效。如果事情在财政和国本间,自然是要选择后者。
大理寺卿和左通政使两人的眼睛当即微亮,如同应声虫般,当即站出来附和严讷的意见。
“既然盐政的事情存在如此大的争议,咱们先行将盐政之事暂时搁置,诸位认为如何?”一直不吭声的郭朴却是充当和事佬般,突然对着两方开口道。
严讷扭头望了一眼郭朴,看着这位吏部尚站在他这一边,当即便点头同意了。
郭朴将目光落向吴山,吴山的眉头微微蹙起,但还是勉强地点了点头。
他深知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今天抛出这个整顿盐政的提案便知道不可能获得通过,此次实质是一个投石问路之举。
虽然提案不能以九卿共议的结果上呈皇上,但他今日的提案必然会迅速传递给外界,甚至会很快便到了皇上的案头上。
这一场围绕盐政的斗争,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郭朴得到了想要的结果,便是抬头望着大家,宛如一个领导者般道:“若大家没有异议的话,那今日之事便这般商定了!”
张永明等人自然不会跟郭朴叫板,便是纷纷点头同意。
“下官以为重开宁波市舶司应当再慎重,东南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若是再行开海之事,唯恐再度引来倭寇!”新任的大理寺卿钟炻是江浙人,却是突然提出异议道。
严讷的眉头微微地蹙起,扭头望向了大理寺卿钟炻。这一番言论早已经不新鲜,但看着这一位是自己徐党中人,亦是选择不吭声。
郭朴的脸色微敛,当即正色地说道:“当下朝政困顿,咱们岂能瞻前顾后,应当遣派能臣主持重开宁波市舶司事宜!”
重开宁波市舶司是吴山提出,而郭朴又进行了表态,堂堂的吏部尚和户部尚站到一起。
一位小小的正三品大理寺卿如何能够叫板于郭朴和吴山,当即便是求助般望向了严讷。
“重开宁波市舶司之事,本官亦没有意见!”严讷没有理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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