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而弄皱了,朱莹有些惋惜地整理了两下,随即就走上前去,从从容容施礼道:“太后刚刚说我和四郎作假,那真是冤枉我了。我那几下打得他哭爹喊娘,眼泪鼻涕差点流我一身,哪会有假?不信一会可以让玉泉去验伤,我手劲可不小!”
“是啊是啊,小时候你二哥犯错挨揍,你小小年纪夺了家法荆杖说帮你祖母你爹打他,结果,你打得气喘吁吁,他屁股都被打红了,其实压根就连油皮都没破。你们兄妹自幼配合过那么多回,这会儿你打四郎这点小阵仗算什么?”
朱莹没想到就连自己和二哥那点小事,竟然都能让太后知道,这才不由得一窘。她权当没看见三皇子那目瞪口呆,低下头又行了个礼。
“四皇子这次确实犯下了大错,但他确实无心,更何况别人有心算计,没有这次也有下次,他心机不深,这次不上当,下次也会上当。”
“他是该好好受个教训,但皇上昨晚上都已经命人把有刺的荆条都找来了,大概本来确实有揍他一顿的心,可到底没用,那便是因为皇上到底还是想到,归根结底柳枫是乾清宫的人。若是知道他背了荆条从乾清宫过来清宁宫请罪,皇上说不定连上朝的心思都没了。”
“我知道太后娘娘的心思,是气恼皇上从前不好好教导大皇子和二皇子,如今又如此纵容四皇子,万一一个个儿子都养歪了,那如何是好……但是,四皇子纵使冒失,冲动,凡事常常不计后果,但他心地却是好的。”
“所以我刚刚事急从权,也没问过您就自说自话地给他解了荆条,给他拔刺敷药,还赏了他一顿巴掌……虽说这不是我该管的事,但是,皇上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我和永平的身世,那我想,我把他当成半个弟弟看,总是没错的。”
“我只有哥哥,没有姐姐也没有弟弟妹妹,而四皇子又一直都叫我莹莹姐姐,我就难得做一次姐姐该做的事。太后要罚,不妨罚他抄一阵子,好好收一收他这自以为是的性子,若是还余怒未消,那也不要罚三皇子,更不要责备德阳公主,都怪罪我好了。”
说到这里,朱莹就盈盈下拜道:“我想来想去,三皇子稳重,德阳公主端方,四皇子如今在这宫中唯一能够学到的坏榜样,大约也只有我了!太后要怪,就怪我教坏他好了!”
太后难以置信地看着拜倒在地的朱莹,只觉得竟是平生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个她一贯认为我行我素,但却真挚坦率的丫头。
而看到三皇子使劲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随即就要冲过来一块求情,她抬手一指,见玉泉一把将三皇子拖了过去,顺便也拽住了同样要过来的德阳公主,这才忍不住笑了一声。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莹莹你自从认识了张寿这个舌辩无双的小子,简直和从前判若两人!”
朱莹毫不惊讶太后这说法,当下轻轻磕了个头,坦然自若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和阿寿相处多了,自然而然就会学到他的优点。等我嫁了他之后,还会学到更多!”
“我这不是在夸你!”太后哑然失笑,但那笑意终究是冲散了她刚刚的怒火,“从前你是牙尖嘴利,现在倒好,更多了油嘴滑舌!四郎从前那是有他大哥和二哥在前头,骨子里的冲动冒失全都好好藏了起来,现在没有天敌,最要好的三哥又要当太子了,所以无法无天!”
刚刚听朱莹夸奖他,又把罪责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四皇子就难过极了,很想冲上去拦住朱莹。可刚刚人家撂下他到太后面前请罪的时候,顺手用手绢堵住了他的嘴。
偏偏玉泉又直接拉了三皇子和德阳公主退到他那椅子旁边,他是想要挣扎没有腾挪余地,只能手忙脚乱去抠那堵嘴的手绢。而等到太后这么一说,他就更觉得委屈了,很想大叫一声我没有,但隐隐约约的,他也意识到,自己近些日子确实是得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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