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朱大公子尚且会遇刺,别家若是明明有锐骑营的禁卫守备却出纰漏,那时候就晚了。”
阿六难得在不怎么相干的外人面前说这么多话,可这话的分量却着实非同小可。他这一走,两位往日明争暗斗的指挥使对视一眼,立时就决定把各府门前的站哨改成巡弋,之前为了省事,每天两班轮换,也改成每天三班轮换,免得回头轮换时间太长而造成疲累懈怠。
毕竟,之前二皇子生死不明,这还未必意味着有人打算对朝中这些重臣不利,可朱廷芳遇刺那就不一样了,说明真有人心怀不轨!
可重新做好人员调配之后,两人却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问题——若是京城还有什么漏之鱼,那么,张寿应该是最大的目标。可这时候,阿六却竟然还能丢下张园到这里来,人竟然就对张园的守备这么底气十足吗?
被人觉得底气十足的阿六,出了锐骑营所在的那片军营街区上马时,他却有些心不在焉,满心都挂念着家里那边会不会有什么事,出门时嘱咐过的安陆是否已经安排好了一切防戍。好在他骑术虽说及不上从小就常常和马儿打交道的朱廷芳,却也相当不俗。
此时街头已经不见什么行人,因此他不知不觉就任由跑欢了的坐骑渐渐提高了速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若有所觉,随即就瞥见了不远处一个人影猛地窜了出来。
说时迟那时快,他几乎想都不想就猛然一夹马腹,随即大声喝道:“跳!”
这匹坐骑虽不是他驯了多年的,却是出自宫中的御马,本来就训练有素,成为他的坐骑之后,他又一再训练,已经到了凭声音就能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地步。因此在他这一声呼喝之下,原本在疾驰的坐骑竟是骤然一个加速,四蹄腾空猛然高高一跃。
这一跃极高,随即更是跃出了数丈之远,之前斜里窜出来的那个人影竟是差之毫厘地躲过了这马踏之祸。然而,此人非但没有庆幸躲过一劫,反倒是怒骂一句,随即手一撑地就想要重新溜入夜色中的建筑阴影中,却不想骤然就听到一记厉响。
几乎是厉响那一瞬间,黑影就下意识地来了一个翻滚,然而,就在人才翻滚出去时,一支箭就直接钉入了他的大腿。为之大骇的他甚至连痛呼都顾不得,狠心猛然一挥手,却是一道寒光斩断了露在大腿外影响逃窜的箭杆。可还不等他有下一步动作,却是再次两声弦响。
这一次,两支箭几乎不分先后地狠狠钉入此人左肩和右腕。随着他手中匕首落地,就只见一条黑影从空中疾扑下来,却是阿六去而复返。此时他左弓尚未收起,右手却顺势捡起了对手掉下的匕首,那短小的匕首就犹如狼吻一般,刹那之间在对方颈侧亮出了狰狞的獠牙。
感受到那冰凉的锋刃压在皮肤上,之前拦截阿寿一人一马未果的那位来客本能地叫道:“别杀我,我投降!”
阿六仿佛是没料到对方竟然能如此光棍地说出投降两个字,犹豫片刻,右手匕首仍是微微下压了几分,在人脖子上留下了鲜明的血痕。而那人仿佛感受到了那股刺痛,又提高了声音:“六爷,我是被人雇来的,我只是别人手里一把刀子!”
“人就是让我试着能不能截下你,我刚刚只想伤马,没有伤人之意!”
阿六顿时没什么温度地笑了两声。没有伤人之意?就算我走了神,你伤得了吗?他微微垂下眼睑,继而突然打了个呼哨。
随着刚刚姑且没管的坐骑一溜小跑重新回到了面前,他突然收回右手的匕首,可就在对方如释重负之际,他刚刚背上弓而腾出来的左手却又再次下击,重重敲在了对方的颈侧。眼见人闷哼一声立刻就倒,他这才站起身来,旋即脚尖在人腰侧一勾,猛然旋身用力。
就只见那足有百多斤的人体竟是一下子腾空而起,随着他用手一拨一放,人就如同一条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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