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愿意是另外一回事。
而他这样的转述,楚妈妈无疑就省了事,此时在旁边听着,她就不禁暗自心想,怪不得自己进门之后对之前赵国公府借给张园做事的金妈妈和其他仆妇那儿打探,却听说张寿一直以来根本就不用丫头,身边只有阿六照应所有起居,而阿六甚至还据说兼任管家和护卫。
那些贵介公子身边也不是没人有龙阳之好的怪癖,可阿六和那种俊美非凡的**截然不同,就连自家大小姐也常常对人赞口不绝,太夫人和九娘也对其非常放心。从前她还觉得,那是因为阿六师承花七爷,是非常能打的高手,现在却知道并非全是这么一回事。
刚刚屋子里那位曹姑娘说起阿六在外城的那番“善举”,大小姐谈及人时那又无奈又好笑的情绪,此刻阿六复述葛雍说话时的信手拈来……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少年是个人才。
只不过这个少年人才的性子相当古怪而已!
相比在新房里说笑打闹,此时听阿六说着外头那些事,屋子里的朱莹等人都觉得很有意思,而等到阿六终于把说话的视角从葛雍身上,转移到其他宾客的身上,包括刘志沅。陆绾,乃至于褚瑛齐景山以及其他身份地位各不相同的人,她们就忍不住笑喷了。
因为除却那几位很熟悉的老面孔,阿六明显还没有记住那么多人的名字,因此为了加以区分,他会给每个人都加一串形容词作为前缀。
比方说,胡子很长的大耳朵,右脸麻子的哼哼怪(因为人特别喜欢冷哼),把儒衫穿出短打效果的不忘本老农,老喜欢摸下巴说果然如此的儒雅大叔……
反正,阿六虽然在复述这些人说话的时候,没有加以任何扮演,都只是平淡地直叙,但是……那种众生相在他这个其实完全不称职的平淡说书人口中娓娓道来,仍然引来屋子里一阵欢声笑语,尤其是朱莹,那简直是笑得肆无忌惮。
“葛爷爷好狡猾,有他给阿寿撑腰,别人还能说什么?”
稍微顿了一顿,朱莹却又吩咐道:“阿六,你替我去看看阿寿眼下还在不在席上,有没有生气得逃席而走?虽说他被你们坑了,但总算也是一件有利于他的好事,你要是找到他,就说我说的,好歹忍一忍,反正就这一次!等回头我们腾出空来,怎么报复回去都行!”
“陆小胖子他爹还有刘老大人既然给他找了这么多事,我们就反过来给他们塞一堆事,让他们去好好忙活忙活好了!我可听说过,他们昔日都是做起事来就废寝忘食的狂人,就和我爹我大哥一样!你可告诉阿寿,千万别学他们!”
话一出口,朱莹就觉察到了自己的语病,什么叫反正就这一次,所以忍一忍?说起来,娘也曾经说过,让她忍一忍,没想到这话被自己送去给张寿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理所当然地觉着,他们会一同相伴到老,而不会有人丢下另一个人先走一步……
而听到外间阿六轻嗯了一声,随即就没了声音,刘晴这才擦了擦眼角刚刚笑出来的眼泪——那当然不是因为阿六复述的话而笑出来的,而是因为阿六那实在是太有画面感的形容词给笑出来的。
她记得在听到阿六把一对同桌相邻而坐的贤达形容为环肥燕瘦时,茶水直接就从口鼻喷了出来。
刘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竟然会把环肥燕瘦用来形容男人,而且听阿六那说法,两个人看似仪表堂堂,却都是某位山长的学生,在附和葛雍的话时,还不忘吹捧自家山长。
大概因为如此,那两人才被阿六形容成环肥燕瘦,简而言之就像是依附于君王的宠妃……至于这典故阿六是哪学的,她猜想应该是张寿教的。
而叶氏只觉得自己今天简直是刷新了对闺阁千金的认识——原来除却谈诗论文,谈及各家姊妹妯娌的那点琐事,各家后院的那点阴私,甚至于攀比兄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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