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苦虽辛苦,可想想我这婚假固然比别人短,但至少比起我那大舅哥来还多了两天,我也就没什么不满足了。”
张寿说着顿了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把话说在了前面:“只不过就这三天假,我也就只有时间多陪陪莹莹,什么别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干。”
本来还想不动声色探问一下张寿,闻听此言,楚宽顿时哑然。张寿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他难道还要追在人家后头问,太子殿下送给你的那十套有没有看过?
既然很明显张寿压根没那时间,也没那心情,他也就略过了这个话题——虽然心情有些低落甚至说是失落,但他毕竟调整得快,等到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张寿说着话,把人送到了三皇子面前,他已经是笑语盈盈,一点不见任何异样。
而三皇子就更没工夫去想自己那贺礼了。对于张寿那短暂的婚假,他反倒有些过意不去。然而,他也确实很好这桩满京城都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婚姻,在成婚之后是不是也如成婚之前那样美满。可一看到张寿今天那神采奕奕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不用担心了。
于是,他在第一堂课上完,中间略微休息的时候,就忍不住低声说道:“老师,我听父皇说,其实他之前想要册封莹莹姐姐为公主的,所以才下赐过一套公主冠服。可是,莹莹姐姐不愿意,以至于回头老师您封妻的时候,莹莹姐姐就只能封一个宜人了。”
这件事张寿也听说过,此时他不以为意地呵呵笑道:“汉时李延年美人歌中的绝世而独立,只是形容绝色女子孑然独立,候君采撷,所以如李夫人那样的佳人,不过是货可居而已。而我眼中莹莹的绝世而独立,除却绝世美貌,却还有超然独立,不羣于俗。”
“所以,这样的莹莹,她不会在乎自己到底是何身世,只会用一片真心实意去回报真心实意对她好的人。她不需要一个公主的名分来证明自己深得皇上和太后娘娘宠爱,而且……”
张寿说着就笑了起来:“而且莹莹她大概也不希望我多一个驸马爷的名声,所以宁可不要所谓的诰命品级。”
这下子,就连三皇子也不由得笑出了声。而等到笑过之后,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没有嘲笑老师的意思!老师就算是驸马也没什么的,本朝驸马又不是不能做官……”
话说到这里,他就听到一旁传来了楚宽犹如呛着了似的咳嗽声,这才猛地醒悟到自己说错了话。毕竟,驸马是没说不能做官,但很多清要的职位,朝中官员却会默契地阻止或者说阻击驸马来出任,单单本朝,这种事就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
而无论是在公主势大的汉唐,还是在公主渐渐不那么金贵的宋朝,驸马从来都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境地。说到底,皇亲国戚四个字,在很多官员心目中那就是天然的敌人和靶子——否则,作为太后娘家亲戚的赵国公府又怎么会成为众矢之的?
三皇子微微色变,张寿看在眼里,却没有再说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位年少的东宫太子成长得非常快,再加上有楚宽在,根本就用不着他提醒。
他按部就班地上完了这一天的课,正当打算告退的时候,他就突然听到三皇子开口问道:“老师之前说四弟和张琛打赌,要去贫民聚居的地方教,然后遴选有资质的学生,那么现在定下日子了吗?”
知道三皇子的意思是,什么时候需要他这位太子去出面请叶氏做个评判,张寿就笑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地说:“后天,我就打算让他们出发。毕竟,打赌都已经那么多天了,四皇子留着小花生和萧成,也已经算是偷跑了一大截,再这么下去,张琛输定了。”
见三皇子轻轻点了点头,显然是为自家四弟感到高兴和欣慰,他就继续说道:“莹莹明日会请上永平公主以及那位洪娘子,再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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