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六十八章 宗师,求救(第2/4页)  乘龙佳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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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原本定下的国子监讲学之事,就被国子监那位现任的周祭酒给推了。

    哪怕周祭酒明面上的理由仿佛很充分,但陈献章更明白,这定然是源于张寿和国子监之间的宿怨。他对此没有什么怨言,反正真正钻研学问的读书人也不在京城。可今天的事若被眼前这些人传出去,流言蜚语就更多了。于是,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就欠了欠身。

    “我只是一介书生,不敢当张学士这敬仰二字,今日葛老太师相请,我也是诚惶诚恐。叔厚他年少,今科也只是长长见识,没有多大念想。只不过……”他突然词锋一转,却是泰然自若地说,“只不过就算科场一辈子蹉跎,也未必就代表一事无成。”

    “我的老师,开创崇仁学派的康斋先生,便是平生从未下过科场。而我也是昔日第一次会试下第之后,方才慕名前去拜入其门下。论功名,他不过白身,我却是举人,可莫要说是我,多少进士在他面前执弟子之礼,又有多少人能凭借功名,凭借官位,睨视于他?”

    说到这里,陈献章便目视此番送自己上京的得意弟子,语重心长地说:“叔厚,致知格物,会于一本,京城繁华,你莫要就此迷了眼!”

    张寿听得出来,这番话明显语带双关,既是告诫了梁储,也同样是告诉其他人,他志不在功名,甚至不在扬名,所以如若师生俩在京城遭遇什么手段,大不了拂袖而去,淡然归乡,今生今世不下科场,也未必就会弱了名头。

    果然,他就只见刚刚咄咄逼人那位老人家,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而其他人这会儿也在三三两两打眼色。

    他本以为这是因为陈献章那暗藏机锋的话,却没想到葛雍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石斋说到吴康斋,他可真是名扬宇内。我早年去崇仁时,还特地去见过他。这些年他闭门不出,专心教授弟子,不但是师道楷模,而且……”

    仿佛是寻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葛雍足足想了好一会儿,这才一字一句地说:“而且是儒林宗师。这宗师两个字,现在我不说,日后也会有人送给他。石斋你也是,广东白沙先生之名,我也闻名已久了。”

    其余几个老者,此刻大多数看向那位挑衅者的眼神都有些微妙,甚至还有人幸灾乐祸地轻哼了一声。

    这下子傻眼了吧,你本来只以为是个年纪轻轻的末学晚辈,结果却一脚踹到了铁板上,这简直是咎由自取的典型了。

    好端端的非要惹这位乍一看性格很平和的陈石斋干什么,没想到人出自崇仁学派吧?真以为崇仁学派那一批人是吃素的吗?

    陈献章那位老师康斋先生一手开创了崇仁学派,号称桃李芬芳,但一群弟子大多数都不下科场,绝意不出仕,所以乍一眼看去,那仿佛就是个民间学派,在官场上毫无影响力。可问题是,人家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徒子徒孙已经一大堆了,说是第一学派也不为过。

    而且,在如今这年头,能够一心学问,无所谓功名前途的,那都是什么人?首先,资质绝对顶尖,这才能够去做这样的选择。其次,家里得至少是殷实,别看外头常常说谁谁刻苦读书几十年,清贫自给,死的时候都没有好衣服,买不起体面的棺木收殓,唏嘘不已……

    你看到有几个所谓清贫的书生能够清贫到自己种地,而不用一个佃户或长工的?

    至于什么死的时候都找不出好衣服收殓,买不起体面的棺木……那很正常,因为在这个年代,生病到病死这段时间,本来就和后世人晚年病倒一样,是最花钱的!殷实小康之家都可能因为一场病而倾家荡产,一个学者病死的时候耗光家财不也很正常?

    难道还真用得着担心下葬吗?昔日那么多学生弟子白教的?那么多同学都是白结识的?就一场群贤荟萃的丧礼,也许都足够惠及子侄后人很久了。

    所以,这样一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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