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太多,所以大明的船很久都没有到过那个城市了。为此,那里的市长和主教特意给船主写了信。”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而张寿则是哑然失笑道:“是番邦文字的信?那位船长就这么带回来了?陈公公刚刚才说,广州又或者京城这些通译本事有限,如此捎回来的信,他们能看懂?就算能看懂,朝中那些古板的老大人们,会不会抨击这简直儿戏?”
“他们会不会觉得,区区市长又或者所谓的主教,怎么有资格给大明写信?又不是国!”
张寿说这话的时候煞有介事,任凭是谁也听不出他话语中的讥诮之意。骄傲却不可傲慢,这是身为大国最该有的意识,结果,历史上的所谓天朝是反过来了,海禁愈演愈烈,从皇帝到士大夫,前头不该傲慢的时候傲慢,后头不该卑怯的时候却卑怯,于是病虎成了肥羊。
而陈永寿当然也没有听懂张寿的意思,却竟是就着张寿这表面的问话认认真真地回答了:“那封信自然不是送给皇上以及朝廷的,而是那边的市长和教会听说船队的主人是遥远东方的一位伯爵大人,所以就送了这样一封信。”
“但船长当然不会这么托大,毕竟买也好,收留了一个番邦少年也好,送信也好,虽说都在他权限范围之内,但回到广州后,他当然第一时间对主家,也就是渭南伯上报了。渭南伯也不敢马虎,上奏了皇上。所以,那番邦少年以及那市长以及教会的两封信一块送来了。”
张寿闻言莞尔。
渭南伯张康那真是背锅侠,之前那兴隆茶社人称是他的产业,现在可好,人名下竟是还多了一条船……不对,应该是一支在外游弋,“和气生财”的商队!这样好用的台前白手套,代持工具人,你说皇帝不扶持他扶持谁?
而其他人则是恍然大悟,张大块头更是使劲一拍巴掌道:“怪不得我家老爹一直都说,渭南伯这家伙,也不过是那点庄子,那点俸禄,可简直过得是骄奢淫逸,挥金如土,敢情他的钱都是这么来的!不行,等我回去之后一定告诉我老爹,让他也整一支船队去西边做生意!”
纪九则是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海上生意那么好做吗?得有最好的船长,最好的水手,还得有最准确的海图,否则在海上迷失方向,那可不像在陆上,随时准备喂鱼。”
见张大块头对自己怒目相视,纪九就对他挤了挤眼睛:“你们张家一门三爵,三家一块做这门生意,比一家独干要强得多。再说了,你确定渭南伯真的只有一个人?”
陈永寿还不知道,皇帝早就把某些虚实告诉过朱莹,而朱莹更是都悄悄告诉过张寿,所以刚刚才会在那煞有介事地编故事。此时发现纪九竟是已经猜到了渭南伯背后有人,他不禁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又圆了两句。
“那支船队当然还有其他股东,并不止一个渭南伯,只不过渭南伯胆大,投入的最多……咳咳,既然那个番邦少年正好在,此时也禀报了皇上,不如就把人带到公学来?他若是认识这些本上的文字,那就最好,不认识的话,那这个私入国境的小子也就没什么用了。”
对那等远在天边,鞭长莫及,又不是极度富饶的小国,大明没有太多了解的兴趣,这又不是太祖年间。没用的家伙与其养着,还不如丢在哪个矿山里,又或者……
陈永寿心里也就是转了一下某个念头就打消了。皇帝好像未必有兴趣在宫里添一个金发雪肤的少年内侍……这位天子可是从来都没有龙阳之好!那小子和大明人士从头到脚都不一样,除非口味特异,否则谁要啊!
张寿不用猜也知道,如果那个少年真的确证了没用两个字,那么会是什么下场。见四周围其他人都在那七嘴八舌,他沉吟了片刻就饶有兴致地问道:“我曾经有幸去过军器局,也见过太祖梦天帝而造出的球仪,知道一些地名。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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