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吗?你这突然一改往日作风顺着她,她会不会反而多想?”
朱莹一下子就站住了,随即想起自己一口答应,还在裕妃坐褥那种闷热的环境中换了衣裳给她看,裕妃打量她时那颇为颇为微妙的眼神。
虽说她那时候觉得,裕妃大概是因为送了她东西,所以看她穿起来之后,想到了从前那时候,可现在她却觉得,裕妃大概是觉得不对劲,却忍着没说。结果她是演了猴子戏吗?
“你怎么就不早提醒我!”朱莹顿时心情大为糟糕,她有些烦躁得松开张寿的手,随即苦着脸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娘娘大概已经从我这态度觉察到什么了,她会不会去打听外头那乱七八糟的风声?我这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吗!”
“打听什么?娘娘是最聪明的人,她知道眼下把身体调养好,把五皇子养好,比什么都要紧。所以,就算她知道你有顾虑,故意违背本性讨她欢心,可她有问过你吗?”
张寿问到这里,见朱莹这才若有所思地皱了皱眉,他习惯性地伸手在她眉心按了按,抚平了那些微纹路,继而就笑着说道:“所以,你就少为娘娘操心了。说吧,除了这一身行头,你还带回来多少东西?我可不相信,娘娘就送给你这么一点点。”
对于张寿的敏锐,朱莹早就习惯了,她不安地看了看左右,见人人都知情识趣,没有跟上来,她就轻轻咳嗽了一声。
“后头车上还有好多,当然不都是旧衣服,还有各式各样的衣料!不不,其实也没有多少,就是各式各样的皮毛和好料子大概七八箱子,我那辆马车装不下,一会还有一辆车……”
张寿不禁觉得有些头疼:“居然有那么多东西?而且听你这口气,这些兴许都不是娘娘一个人的,还包括公主的那一份?这一股脑儿都送给你,公主不会因为恼火娘娘随便处置她的东西,于是打上门来吧?”
见张寿口中说着担心的话,但脸色却分明很轻松,朱莹当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当即就耸了耸肩。
“因为永平除却纯白那种不带一点杂色的皮毛,其他的她都不喜欢。至于料子那丫头喜欢暗纹绣,所以有一次还和我抢过一次贡品的料子,但大多数时候,那些纹路鲜艳却细腻的蜀锦之类的,她都碰也不碰。这丫头,用太祖爷爷的话说,那就是矫情!”
“这一部分是娘娘这些年没用来裁制的衣料,另外一部分,就是废后幽禁之后,她的库中私物堆积如山,皇上就拿出来分赐了宫中嫔妃,娘娘也分到一份。”
张寿顿时无语。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也是为你生过两个儿子的人,哪怕已经完全绝情,可连人家私库中的东西也要拿出来分赏嫔妃,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怨不得人家觉得你皇帝偏心,你这心实在是偏得有点太过分了!当然废后也是脑子有病,你身为中宫,太后往日一直都替你撑腰,你用得着像没见过似的拼命攒东西吗?
他虽然没有当面这么说,但朱莹对他何等熟悉,一看到他这表情,就知道人固然觉得废后过分,却也嫌弃皇帝这么做有些绝情寡义。虽然她不喜欢废后,但说实话,也难以赞同皇帝这做法。可这种时候,她还是不得不替皇帝解释两句。
当下她就低声说道:“废后执掌后宫这些年,但凡外头分派到宫中的那些贡品,她都是把绝大多数东西扣下,藏在自己的私库里,分到其他嫔妃手中顶多一星半点。”
“甚至有一次,她那私库中上好的料子都被硕鼠给咬烂了,事情被人捅出来,皇上大光其火,一度要开了她的私库查看,但后来太后发话,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皇上一气之下,每次都取一半贡品入内库,然后他再拨东西分赐嫔妃,这也成了定例。”
张寿这一次就不是头疼,而是牙疼了。皇后是天底下最难的职务,没有之一,如果把这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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