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顾寡妇确实是个讨厌的母夜叉,但这村子里乱七八糟鸡零狗碎的事,这个恶婆娘确实知道得很多,这要是在公堂之上乱嚷嚷,那岂不是丢脸丢到官衙去了?
然而,谁要这恶婆娘居然敢这么天大的胆子,以为人家叶小姐家道中落好欺负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污蔑人家和赵国公府大公子有私情……你找死不要连累我们全村好不好!我刚刚看热闹,不过是因为连日被那两位惹不起的小爷弄得心力交瘁,再加上自己孙女没被选上的怨念而已,一看到张寿来了,他就差点没吓死好不好!
因此,村长一个箭步窜到顾寡妇旁边,恶狠狠地低声骂道:“你给我老子歇了那些乱七八糟的鬼心思,闭上你的臭嘴!知不知道你骂的那什么姓张的小白脸是谁?那是秦国公的大公子!知不知道刚刚那个要把你送官法办的人是谁?那是赵国公府的女婿!”
“就你不当一回事的那小孩子,那是……老子懒得告诉你!”
差点直接喝破四皇子身份的村长深深吸了一口气,见刚刚还泼妇一般的顾寡妇终于露出了深深的惧色,他把心一横,右手一抡就是狠狠两个大巴掌甩了过去,直接吧顾寡妇给打得七荤八素,他才回转身来,对着张寿赔了个笑脸。
“张学士,咱们村里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胡言乱语的泼妇,您要不说我都忘了她是没婚的,顶了天也只能算是苟合,根本没资格管小卫的去处!这点小事,真的不用送衙门了,县太爷哪来这么多闲工夫处置她一个泼妇?咱们开祠堂,好好料理这泼妇!”
顾寡妇此时简直是悲愤交加,祠堂那种东西,往常也就是用来吓唬吓唬那些新嫁进来没根底的小媳妇,又或者对付一下村中某些刺头,什么时候也能管到她身上来!更何况,刚刚她还挨了重重两巴掌!
然而,村长那凶光毕露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落在她身上,一贯凶悍的母夜叉,此时此刻终于被吓得打了个哆嗦,终于意识到刚刚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虽说她也就是在这乡下地方称王称霸,但通州的乡下也勉强算是天子脚下,秦国公那位大公子是谁她还是知道的。
那可是比她蛮横不知道多少倍的真正小霸王,她刚刚这是财迷发疯了吗!
至于赵国公府的乘龙佳婿,那位张学士……她这个乡下人都听说过那名声,今日一见,那确实是长得好看,但这心计手段也着实是狠辣到了极点,二话不说就捏造了一个罪名要送她去衙门法办!这哪是什么天上谪仙人……这根本就是黄泉索命人!
此时此刻,她只要不被送到衙门就心满意足了,什么开祠堂之类的后果都已经顾不得了,慌忙瑟缩一团连动都不敢动,在心里拼命祈祷面前这些来自京城的贵人们能够放过她。
张寿却没有回答村长那和稀泥似的恳求,而是冲着张琛和叶氏微微一颔首,随即一招手把四皇子叫了过来,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之后,他就淡淡地说道:“既然那小丫头算不得那个母夜叉的女儿,父母不在,她便是自由身,只要她愿意,自然可以跟着叶小姐走。”
若是那些市井登徒子,豪门狗腿奴,刚刚叶氏早就直接打上去了。
然而,偏偏那个顾寡妇一口咬定他们是仗势逼凌,于是撒泼卖痴,胡搅蛮缠,甚至威胁扬言要去找御史主持公道,这村里人竟是在旁看热闹,她想起张琛和四皇子在这教了一个月,竟没人出来替张琛说一句公道话,从前那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思都没了。
当张寿用这样简单粗暴的伎俩直接吓住了顾寡妇,又逼得村长出面,她这才醒悟过来,不由暗中自嘲自己也如同那些才女似的,投鼠忌器,伤春悲秋。因而,张寿这么一说,她见那顾寡妇的继女小卫竟是真的上前来给自己行礼,她就笑了一声。
她没有说什么让小卫跟自己走的话,而是径直转身走到了顾寡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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