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了。
可这还没出庆安堂前那穿堂,三皇子却突然小声说道:“父皇说,今天朝会上,会把你们昨天擅闯会同南馆这件事了结掉,顺便也会准许高丽使团自由出入会同南馆,也就是说,你和纪斋长还有张斋长如果想要带着高丽那个者山君出去,已经可以了。”
朱二微微一愣后,随即如释重负地说:“太子殿下回去之后替我多谢皇上,就说咱们做事不牢靠,给他惹祸了。”
四皇子那才不在乎朱二瞪自己的眼神,此时就示威似的回看了过去:“知道惹祸,你们还闹这么大。也不知道那个小小年纪的者山君有什么了不起的,连父皇也对他这么感兴趣。”
听四皇子这口气,朱二就意识到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下子顿时扬眉吐气,眼神中就流露出你什么都不懂就少说话的意味来。奈何有道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他这眼神落在四皇子这种最不会看眼色的人眼里,那是完全等同于白搭。
人非但没领会,反而还突然侧头对三皇子说:“三哥,既然朱二郎他们擅闯会同南馆也没什么大事,我也想和他们一块去看热闹。”
“不许去!”三皇子不但一口回绝,还突然一把拽住了四皇子的手腕——他实在是唯恐自己一个没拉住,人就再次我行我素惹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祸事来。四皇子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因为父皇对他这个太子明明白白地说,此次高丽贡女有问题。
朝廷之前给高丽的国上,并没有提到要高丽贡美人!父皇也没打算纳什么高丽美人。
所以,三皇子在确保了四皇子没法跑掉的情况下,这才对朱二开口说道:“礼部主客司那个主事据说曾经对高丽那者山君说,如若他在国子监成绩优异,兴许将来可能侍读慈庆宫。此事你不妨探一探那者山君的口风。”
朱二简直是诧异到了极点。那个高丽王族小子的年纪确实只比三皇子和四皇子大一丁点,可用番邦之人侍读慈庆宫,三皇子这是说真的吗?
“父皇说,那个礼部主客司主事就算只是调侃,但说话也未免太随便了,所以你得试探一下那个者山君是不是当了真。如果没当真自然最好,说明人希望尽快回到高丽故国,没想过读完还要在我朝做官。但如果当了真……”
三皇子在复述的时候,努力想要模仿皇帝当时的口气:“那就说明他这个大王的侄儿在国中也受到相当的忌惮,所以想要借着躲在我们这儿,避开那边的争斗。”
朱二听到父皇说这三个字后就进入了专心致志倾听的模式,此时听完之后,他就连忙点了点头,但随之就不太确定地说:“我是觉得,这小子好像并不太情愿到京城来,之前我们三个去兴师问罪,他看着好像是诚恳认错,但是……”
犹豫了一下,从小到大不知道诚恳认错过多少回的朱二公子就干咳一声道:“但是他好像很希望朝廷因为他这坐轿的错处,直接把他撵回高丽去似的!”
四皇子顿时眉头倒竖:“果然狡猾!三哥,可不能这么就把他放走了!”
“如果不是太祖留下来的规矩,谁也没想要留着他。”三皇子没理自己那个明显还想去会同南馆掺和一脚的四弟,却是颇为认同朱二的判断,因为父皇告诉他,者山君的父亲早故,母亲守寡抚养他和兄长,如今人孤身到了大明京城,那边母兄相依为命,人肯定很想回去。
而朱二见三皇子依旧死死拽着四皇子,他就得意洋洋地冲人做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只当没看见人拼命朝自己做着各种龇牙咧嘴的表情。
于是,当送了两人到大门口,眼见车马齐备,他一面殷勤送三皇子和四皇子上车,一面对四皇子挤眉弄眼,气得对方险些哇哇乱叫。可就在他打算放下车帘,送这东宫一行人离开之际,他却突然听到一阵动静,扭头去看时,却只见护送的这一行锐骑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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