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国子监张博士,结果就不一样了。
林老虎一面暗自抱怨,一面暗自担心,而等来到了张寿的那张桌子前,他见一个年纪一大把的卖茶翁正在忙着烧水,甚至都没过来伺候,心里就明白张寿没表露身份。等到随着宋推官一块见过张寿,眼见两人寒暄过后落座,他忖度着自己只是捕头,就有些犹豫是否该坐。
“老林,你也坐吧。”
张寿笑着抬了抬手,见林老虎在片刻迟疑过后,就在宋推官下手,也就是自己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了,他就问道:“想来宋推官应该看过陆三郎那份计划了?”
果然和你有关!
宋推官满心的怨念,但在张寿那眼睛注视下,他却还不得不故作轻描淡写地说:“承蒙张大尹信任,我当然已经看过了。”尽管他就只是粗粗扫了一遍。
而张寿假装没看见林老虎在那偷偷打量自己,轻声说道:“其实外城和内城不同,不但屋宅便宜,甚至还有不少荒地,比如这附近就是。所以居住也好,种地也好,做生意也好,其实都比不得内城安全,不少人就算被欺压凌辱,也不敢告到衙门去。”
林老虎听到张寿这若有所指的话,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他偷瞥了宋推官一眼,就只见这位早已脱离了死读读死那种生圈子的刑名老手,赫然也是同样眉头紧皱。
还不等两人想出一个所以然来,下一刻,他们就听到了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哟,秦老头,你居然还敢出摊?上次我们兄弟三个喝了你的茶上吐下泻,你连汤药费都还没赔出来呢!我们三个人,一个人五贯钱,十五贯钱,你要拿不出来,你就别在南城这一亩三分地呆!”
林老虎不知道突如其来的这一出到底是怎么回事,登时觉得后背汗毛发炸,情不自禁地偷瞥张寿。而今天便服出来的宋推官,则是眉头一挑,同样看向了张寿。
在他们俩的注视下,张寿却气定神闲地品了一口茶,这才淡淡地说:“外城某些地方就是如此,县衙府衙鞭长莫及,南城兵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六个字,管不着,不想管。”
尽管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刚刚来寻衅的三个人当中,却有一个耳力极好,登时扭头看了过来。此时,刚刚带着宋推官和林老虎过来的郑当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这空荡荡的茶摊上只有张寿他们这三个茶客,无论谁都显得很扎眼。
因而,正好听见张寿说话的那人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到了面前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重重一巴掌拍在那张已经老朽不堪的八仙桌上:“刚刚是谁说怪话?嗯?”
见来人凶神恶煞地逼问,林老虎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同样一拍桌子怒道:“是老子说得又如何?有本事到顺天府衙耍威风去,欺负人家一个卖茶的老头儿算什么本事!”
还在那恶言恶气嘲讽卖茶翁的另外两个汉子登时望了过来,可其中一人看清楚林老虎的刹那,那满脸愠色顿时化成冷汗出了。他三步并两步抢上前来,随即满脸堆笑地说:“林捕头,怎么会这么巧……”
见林老虎脸色不善,他一把拖过那个瞬间僵住了的同伴,正要压着人给这位顺天府衙刑房快班捕头赔礼,却不想林老虎沉声喝道:“滚!”他哪敢有半点不满,慌忙连声答应,拽着人转身就跑。另一个人见势不妙,早一步就赶紧溜了。
那卖茶翁见这一幕,已经是目瞪口呆。而林老虎对张寿挤出一个笑容,正打算撂下两句整顿南城治安的空话。可还没等他开口,张寿就笑呵呵地说:“但御厨选拔大赛之所以选在这地方,这种行径自然不能容忍。皇上说,会调一批精锐来处置这种敲诈勒索之类的奸徒。”
林老虎瞬间头皮发麻。果然要调锐骑营那些大爷们吗?如果是这样,他恨不得最近出个什么案子,也好躲开那些瞧不起他们这些差役的家伙!不但是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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